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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瞻一脸气愤的回到马车上。

宁晚清放下书,疑惑道:“这是怎么了,跟谁怄气?”

“没什么,生自己的气。”

小家伙拿着杯子喝了一口水,内心的火气还是没法降下去。

他气自己为什么轻而易举的就打开心房接纳了那个人,他气自己为什么不顾娘亲的感受下马车去找他学剑法,他还气自己明知不可能有结果,为什么还希望能拥有一个这样的父亲!

宁晚清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无法抗拒天生的父子血缘的影响,又不想过度沉溺,才会处于这样的矛盾之中。

她是这般,瞻儿也是这般。

不过,等到了京城就好了。

宁瞻心情郁结,拿出宣纸在练字,还没写几个字,马车外就传来了声音。

“宁瞻,下来,有一样东西送给你。”

“没空!”

宁瞻哼了一声,继续写字,但很明显,他的心已经不在写字上头了,眼睛偷偷的往车窗外瞟。

“你再不下来,马儿就跑了。”

“什么,马?”

宁瞻立马扔开了毛笔,推开车门跳下去。

宁晚清将车帘掀开,看到外头有一匹雪白的小马驹,小马驹只有成年汗血宝马的一半高,那毛发雪亮如绸缎,在夜色下发出吸引人瞩目的光。

“这匹马是送给你的,怎么样,喜欢吗?”

厉云深声音低沉,仔细听去,还能察觉到一丝宠溺。

宁瞻早就把之前的不快抛到脑后了:“喜欢,太喜欢了!”

他做梦都想要一匹马!

他伸手摸了摸马儿的毛发,那匹马发出了一声响鼻,吓得宁瞻连忙往后躲了一下。

“它很温顺,不会伤人,你给它起一个名字。”

宁瞻眼底亮晶晶的:“叫它踏雪好不好,它看起来就像一团洁白的雪。”

“都可以,只要你喜欢就好。”厉云深蹲下身,跟他视线平齐,“还生气吗?”

“……”

宁瞻嘟着嘴,脸上全是纠结。

如果说还生气,那肯定不能要踏雪。

如果说不生气,那就是在说谎……

哎呀,人生为什么这么纠结?

“告诉我,怎么哄你才会不生气?”厉云深认真的道,“我从来没哄过小孩子,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你教我。”

“你说谎!”宁瞻瞪他,“你不是有儿子吗,你没哄过他吗?”

“真没有。”厉云深摇头,“他很懂事,不需要我哄。”

小家伙立即就炸了:“你这意思就是说我不懂事吗?哼,我在娘亲眼底,也是世界上最懂事的孩子!哼,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厉云深满头大汗,他从来就没这么狼狈过。

这孩子如此牙尖嘴利,真是不好对付!

“我的意思是,你很可爱,我愿意花心思来哄你。”

他绞尽脑汁,才终于说出了一个听起来没什么破绽的话。

宁瞻抬起下巴,满脸傲娇:“那当然,我本来就很可爱,青城每个人都喜欢我。”

“那踏雪,你肯收下了吗?”

厉云深连忙将话题给转移开。

天知道,向来只有别人求他收礼的份,还从来没有他求别人收东西的情况。

这孩子,打破了他的很多个底线。

“看在你这么诚心实意的份上,我就不生气了。”宁瞻牵过踏雪的缰绳,系在了马车上,哒哒的跑上了马车,献宝一样的说道,“娘亲,我有踏雪啦……”

宁晚清将车帘放了下来,叹气:“你呀,以后不许这样任性了……”

车帘落下的一瞬间,厉云深只来得及看到一张清丽素雅的面容。

一看到这张脸,他的大脑顿时有些空白。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脑中一晃而过,可是他却怎么都抓不住。

“将军,少夫人派人来传话,问将军几日后抵京。”

一个侍卫从前方匆匆走来汇报。

厉云深算了算时间:“三日后太阳落山之前就能抵达。”

一旦回京,等着他的还有许多事。

他转身回到营帐去处理军务。

翌日,军队继续行进,越是靠近京城,军队行走的越快,到了第三日的下午,就隐隐能看到京城的巍峨城墙了。

“马车停一下。”

宁晚清开口道,车夫“吁”的一声,停下了马车。

她的马车在行军的最前方,就在厉云深的后面,这边一停,整个队伍都停了。

厉云深骑行过来:“宁娘子,何事?”

“多谢将军一路照拂,民妇和瞻儿就在这里下车。”宁晚清从马车下来,微微福身,“此处距离京城不过几里,走路只需一个时辰即可,就不麻烦将军了。”

“既然只有这么一点距离了,那就一道进城。”厉云深沉声道。

宁晚清固执的摇头:“将军得胜班师回朝,百姓夹道庆贺,民妇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

她拉着宁瞻的手,“民妇就此告辞!”

宁瞻连忙牵着踏雪的缰绳,跟着宁晚清往军队后方走去。

“御风,你跟着他们,带他们去厉家的别院住下。”厉云深看着他们母子的身影吩咐道。

御风低头领命:“是,将军!”

两千精兵的队伍,足足几百米长,宁晚清带着宁瞻站在路边,看着精兵在厉云深的带领下,缓缓朝京城行进。

晴空万里,只有厉家军整齐的脚步声。

直到厉家军走远了,宁晚清才道:“瞻儿,你上马,娘亲牵着你走。”

“好!”

宁瞻这几天跟着厉云深学会了骑马,一点都不怕,抓着缰绳,感觉自己威风八面。

宁晚清边走边道:“瞻儿,就剩我们两个人了,你怕吗?”

“啊?不是还有御风大哥吗?”宁瞻指了指身后,“他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不知道想干什么。”

他话音一落,御风的身影就出现了。

御风赞许的看着他:“小少爷,您是怎么知道属下跟在后头?”

“用耳朵听到的。”宁瞻得意的笑,“我的听力很好,坏人跟着我,我都知道的!”

御风咳了咳:“属下不是坏人,是奉将军的命来保护小少爷的。”

他说着,将衣袖里的户籍递了过去:“少夫人,这是您要的东西。”

宁晚清将东西拿过来,上面的名字不是她的本名,宁瞻的名字也改了,至少从户籍上看不出她的原本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