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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什么时候回京?”

“什么时候都可以。”

厉云深淡声开口。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她说什么时候走,那么,他便什么时候可以启程。

宁晚清咬着唇,低声道:“将军,民女的儿子身体虽然不好,但一直以来从未发生过今日这样的事,民女想知道,为何他会突然吐血晕厥?”

厉云深的手指紧了紧,如实开口:“他质问我,五年前为何将你伤的那么深,质问我为什么可以将自己五年前的罪恶忘的一干二净……宁娘子,我也想问你,我五年前究竟做了什么,让你的儿子如此恨我?”

宁晚清死死咬着自己的唇,唇色发白,都快被咬破出血了。

如果早知道瞻儿对父亲的误会竟如此之大,她说什么也会将五年前的事情跟瞻儿说清楚。

她一直以为瞻儿还小,因为孩子太小,她说那些也不合适,所以便一拖再拖。

谁能想到,瞻儿居然来找厉云深的麻烦,竟还想为五年前的她讨回公道。

说实话,五年前的厉云深有错吗?

没有。

所有的一切,都是萧勋逼的。

萧勋比他们做了选择,厉云深为了救她,没有选择。

而她,不可能再因为自己毁了厉家,所以她,也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的事,又何来怨恨?

“其实也没什么……”宁晚清缓缓开口,“是他误会了,将军不用介怀。”

她低头,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

如果能,她可以一辈子不回京城。

可是现在,瞻儿命悬一线,再不医治,可能活不过三个月。

瞻儿,是她的命,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重要,为了瞻儿,她什么事都愿意做。

所以——

她仰头,轻声道:“我想等瞻儿的身体恢复一些后再启程去京城,三日的时间,将军能等吗?”

厉云深点头:“那三日后出发。”

“谢谢将军。”

宁晚清低头道谢。

她回身回到厢房,抱起沉睡中的宁瞻回家。

厉云深却走来,淡声道:“我送你们回去,孩子给我。”

宁晚清本来想拒绝,可是,事情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她的身份,迟早得暴露。

到了京城,危机四伏,那么多的潜在危机,防不胜防,而她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这个男人。

不过,她只是依靠他进京,只要她掩藏好自己的身份不被发现,那她还是能抽身出来的。

是她主动要了休书,是她主动离开京城,她忍了五年没去找他,那也不会这个时候跟他再有瓜葛。

否则,她会唾弃这样的自己!

御风准备了马车,宁晚清和宁瞻坐在马车内,厉云深骑着马在前头。

这样的出行,引起了青城所有人的注目。

尤其是,前头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不是赫赫有名的镇国大将军吗?

那,马车里的人,是谁?

所有人都好奇,远远地跟在马车后头,最终,马车停在了家常饭馆的门口。

老林和小二正坐在门口说闲话,冷不防的就看到一匹汗血宝马停在了自己的面前,两人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

厉云深从马上下来,走到马车边,在地下放了一张矮凳。

车帘被掀开。

老林和小二就看到,他们的老板娘抱着小少爷出来,而那被称为战神的镇国大将军,抬手接住了小少爷,将小少爷小心的接过来,两只手臂将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护的很严实。

两个人直愣愣的看着,直到镇国大将军和老板娘一起走进了后院,两个人才回过神来,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隔壁的王婆子和周娘子连忙过来打探消息:“刚刚,我没眼花吧,镇国大将军跟宁娘子一起抱着孩子进后头去了?”

“你老了我可没老!”周娘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后院,“我咋看着,镇国大将军和宁娘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

“噗——”王婆子一把捂住她的嘴,“你这张嘴可别胡咧咧了,将军岂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能议论的?”

周娘子的嘴巴虽然被捂住了,但是饭馆门口,还远远近近围着许多百姓。

“天,宁寡妇不会胆大包天去勾搭镇国大将军吧?”

“我去,她怎么这么大胆子,一个寡妇还敢跟镇国大将军扯上关系,她就不怕被将军夫人撕了吗?”

“大户人家三妻四妾本来就很正常,将军夫人说不定早就习惯了。”

“可,可宁寡妇有儿子啊,带着一个拖油瓶还能去给大将军当妾吗?”

“看你说的,难不成将军还养不起一个半大的孩子啊……”

众人的议论纷纷声中,饭馆门口走出来了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

他一出来,就伴随着一股强大的气场,在场的百姓哪里承受得住,纷纷作鸟散。

厉云深目光幽深的看向那些散开的人群,眸底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晚清一直在后院熬药,照顾宁瞻。

后院里药香弥漫,一大锅药,最终被熬成了一小碗。

暮色降临时,宁瞻才幽幽转醒。

宁晚清端着药碗走进去,一边喂药一边道:“瞻儿,你的病有办法根治了。”

宁瞻将口中的药咽下,低头道:“娘亲,如果要靠那个人才能治好我的病,我宁愿不治。”

“瞻儿,是为娘没跟你说清楚,才让你有了这样的认知,这是为娘的错。”宁晚清吹了吹药,递过去,“当年是娘主动要了休书,也是娘心甘情愿离开京城,从头到尾,他都是无辜的,你不要恨他。”

“可是这五年,娘你过的那样痛苦,他却娶妻生子,有了幸福的生活,这不公平!”

宁瞻将咳嗽的冲动压下去,大口喘气说道。

宁晚清帮他顺气,轻声道:“五年前他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儿子,一夜之间失去了一切,这对他而言又何尝公平?他好不容易从那一场灾难中走出来,这是他的幸运,你不能因为他走出了过去,就去恨他,这对他也不公平。”

宁瞻低着头,薄薄的唇死死地抿着。

他知道娘亲说的对,知道自己不能怪那个人,可是,他忍不住!

只要一想到他的亲生父亲另有了妻子,另有了孩子,他就满心都是嫉妒!

对,是嫉妒!

而不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