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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贵妃提到张琰,国师不由老泪纵横。

“微臣的师傅享年一百三十九岁,是真正的天寿,若不是他老人家泄露天机太多,一定能活的更长久。微臣不敢说学到了师傅所有的本事,但十之八九还是有的,微臣绝不敢夸下海口。”国师长叹道,“灾星必除,否则国运有损!”

毓贵妃吓得花容失色:“皇上,灾星不能留,不能让大宇朝受到危及啊……”

皇帝一脸冷沉,面孔阴沉的仿佛滴出水来。

他的手一点一点的扣着龙椅座,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厉云深抬头,缓缓道:“不知皇上可还记得,数年前,国师亲自给微臣批命,说微臣乃煞星。”

国师不知道厉云深为什么突然提这个,忙道:“厉将军的煞星非天注定,而是后天杀戮过多造成。煞气太重,会损伤体格,重则危及家宅。臣记得,数年前臣为厉将军批命时,厉将军是很赞同微臣的言论的。”

言外之意就是,数年前你都相信我,为什么现在不相信。

厉云深勾唇,淡然开口:“微臣正是听了国师之言,这才娶了宁家大小姐为妻,她命格属阴,若真如国师所言是灾星,那与末将这个煞星岂不是天作之合?灾星能压制煞星,煞星又何尝不能压制灾星?皇上,您以为呢?”

国师被噎住,嚅嗫着嘴唇,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

煞星乃国祸,灾星也是国祸,两祸相依,是祸上加祸,还是福祸相抵?

坐在龙椅旁边的毓贵妃却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早就听探子说过厉将军与将军夫人感情甚好,她原本还不信,可此刻,她不信也得信。

厉云深,多冷傲的人,任何女人都近不了他的身。

她和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每年都会见好几次面,可即便如此,她也入不了他的眼。

她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女子能走进他的心里,没想到,那位宁家的大小姐,竟这样猝不及防的坐稳了将军夫人的位置!

毓贵妃的眼尾浮上一抹暗芒,她死死地捏住了手中的帕子。

而皇上此刻似乎也有了主意。

……

天色越来越暗,漆黑的天空中连星星都看不见。

主院的厢房中,茶盅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汪氏气急败坏的扬手,一巴掌扇在了前来报信的丫环的脸上,那丫环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厉云深简直是胆大包天!违抗太子之命就算了!居然还敢违抗圣旨!皇上怎么能容他!”

宁振博背着手走来走去:“他军功赫赫,在军中和朝廷里极有威望,他是吃定了皇上不会发落他!我只是没想到宁晚清居然有本事能让厉云深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失算了,失算了!”

汪氏怒不可遏:“那现在怎么办?就让那个小贱人在眼皮子底下活着吗?我们设计了这么一场大戏都没能要了她的命,她肯定会记在心上,这种被人惦记的滋味可不好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宁振博怒道,“太子设计这一场戏,让他自己想办法收场吧!”

“你,你什么意思!”汪氏气的跺脚,“太子可是你的亲女婿,他好你才能好,你别在这里推卸责任!我告诉你,宁晚清这个小贱人的命不能留!”

宁振博冷冷甩袖:“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我们宁府,这时候动手简直是把把柄交到政敌的手上,你一个内宅妇人,还是别管了!”

汪氏气的不轻,和宁振博也说不通,连忙招丫环过来去太子府传信。

主院门外,宁雅然躲在暗处,等屋内的声音没了,她这才站起身来,手中的帕子被她快绞烂了。

宁晚清!

好你个宁晚清!

父亲和母亲不敢收拾你,我还不敢吗?

宁雅然咬着牙,附在丫环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气势汹汹的朝灵堂走去。

冬天的夜,很冷,哪怕燃了炭火,宁晚清的手脚也是冰凉凉的。

宁家嫡支的血脉很多,可夜深人静之时,灵堂里却只跪着寥寥数人,汪氏所出的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子根本就没来守灵,反倒是一个庶出的才两岁大的庶小姐被逼着跪在灵堂烧纸钱,倒在自己的姨娘怀里直打瞌睡。

“哎——”宁珠长叹一口气,“大嫂居然连场面功夫都不做了,可想而知我娘在宁家这些年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我自己心高气傲不愿在娘家人面前露怯,却没想到娘走的最后一段时光身边连个尽孝的人都没有。”

宁晚清握住了宁珠同样冰冷的手:“姑姑,不怪你,祖母她老人家也不愿意让你看到她弥留之际的颓败之相……”

宁珠的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哟,姑姑怎么又哭了?”宁雅然大大咧咧的走进来,带进来一群下人,宁静的灵堂顿时喧闹起来,她站在一侧,手里握着暖炉,冷笑,“我记得姑姑以前最疼我二姐姐了,现在怎么跟大姐姐走这么近?今儿太子殿下可是说了,大姐姐是灾星,谁靠近她谁就倒霉,姑姑,你赶紧走远一点。”

宁珠擦了擦眼泪,摆出长辈的姿态:“雅然,外人这么说就算了,自家人怎么也能说这种话?”

宁雅然冷笑一声:“姑姑先出灵堂吧,我有事跟大姐姐说。”

她来者不善,宁珠又怎么可能会出去,淡声道:“有什么话就说,姑姑不是外人。”

“来人,请姑姑出去。”宁雅然冷冷的吩咐,她身后的一众家丁侍卫连忙上前,押着宁珠就往外走,其余的姨娘和庶子庶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退出去避让,灵堂里很快就只剩下了寥寥数人。

秦九和朱七挡在宁晚清的面前,目光冷冷的盯着宁雅然。

“这还有贴身侍卫保护呢。”宁雅然语气讥诮,“这当了将军夫人果然不一样,想当初,我让你跪在地上给我擦鞋,你可是连反抗都不敢呢。”

宁晚清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眼底的冷意和恨意一闪而逝。

冷意是她的情绪,而那恨意,是原主残存的一丝情感,原主畏惧汪氏,更畏惧宁雅然。

因为宁雅然毫无千金小姐的做派,行事恶毒至极,总是用最残忍的办法来羞辱原主,让原主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