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我有时候还挺羡慕大家的，能靠自己的双手努力活着。不像我，从来没吃过生活的苦，真遗憾啊。”
众人：……
这该死的凡尔赛！
“感谢我妈把我生得这么漂亮，不用去整形。”姜茉：“但长得丑为什么还不去做医美啊？是不喜欢吗？”
她捂嘴轻笑：“不好意思，我忘了。医美也很贵的，有些人就算喜欢也做不了，是不是？”
说酸话的人快气炸了。
“快坐快坐。”杨舟君忙起身，笑着道：“本来看网上的照片，就觉得你越来越漂亮了，没想到现实中更漂亮。比大学时候还好看，我差点都不敢认了。”
姜茉抿唇笑，看起来乖巧又天真：“这大概就是时光不败美人吧！”
杨舟君微微一噎，大概也从来没见过这么自夸的人。
姜茉也没等他回话，在餐桌旁坐了下来：“什么时候上菜啊，饿了。”
“这种小饭店，姜小姐也吃得下吗？”最开始说酸话的女同学笑着问：“粗茶淡饭，真是委屈姜大小姐了。”
阴阳怪气的。
杨舟君这次没沉默，沉下来呵斥一声：“好了！好不容易同学聚会，会好好说话就说，不会就走！”
女同学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杨舟君是除了姜茉外，他们这群同学里混得最好的。
更何况面对异性帅哥，总是要几分脸面。
女同学没再吭声，讪讪垂头。
杨舟君绅士一笑，安抚道：“姜茉别放在心上，有我在。”
姜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这点小把戏就想让她感动？
差得远呢！
杨舟君在饭局上，像是开屏的孔雀，不断展示自己的体贴绅士，还有在公司发展的远大前途。
边不着痕迹地炫耀，边去看姜茉。
就见她埋头吃得津津有味，吃饱后还掩唇打了个嗝。
杨舟君：……
眉头轻皱，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在散场时，杨舟君照旧跟在姜茉的身后，主动道：“时间不早了，女孩子走夜路让人不放心。我送你回去吧？”
听得对他还怀有几分期盼的女生心里更加泛酸。
姜茉看了他一眼。
杨舟君笑容完美：“照顾女孩是我应该做的，不要觉得麻烦我。”
“倒也不是那个意思。”姜茉：“但我有司机接送。”
姜茉：有钱人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杨舟君：……
他的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就算年轻有为，以他现在的年龄也不过是在公司里当个小小的部门骨干。
完全没有习惯有钱人有司机随时待命的情况。
这让他恨不能找个地方钻进去。
姜茉体贴道：“我倒是可以送送班长。”
杨舟君一喜。
他就说，哪有女孩能拒绝偏爱和照顾？
这不是就上钩了？
他心底暗喜，面上却迟疑道：“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怎么会麻烦呢？”姜茉笑容和善：“就当做是打了个豪车好了。班长记得付车费就可以了。”
杨舟君：？
还要收钱？
姜茉震惊：“班长该不会是不想给钱吧？”
她说：“我倒是算了。半夜司机还要多开一段路，司机多累啊。打工人已经这么不容易了，班长难道连打工人应有的报酬都不愿意给吗？”
姜茉：“007不相信空谈，额外工作不是基本盘。”
司机：……
谢谢，作为被傅宴深安排过来的司机，他的福利待遇非常好，工资远超同行水平。
倒也不是很看得上打车钱。
但他知道什么话不该说，老老实实站在旁边当背景板。
杨舟君沉默了。
难道他不是打工人吗？
他是。
还是996的悲惨打工人。
他能怎么办呢？他只能保持得体微笑，点点头说：“当然，辛苦司机先生，付报酬是应该的。”
姜茉满意点头，跟司机伸手：“五五分不过分吧？”
司机：……
他擦了擦汗：“全都给姜小姐也可以。”
他的工作，本来就是任由姜茉支配。
姜茉：“我也不是什么魔鬼，这怎么好意思呢？”
她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司机能说什么呢？
司机当然疯狂点头，表示完全不用跟他客气。
杨舟君：……
当着他的面就把钱提前分配好了，真的把他当成冤大头是不是？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跟姜茉并排上了车。
天色已经黑了，冬天的街道上没多少人，只有车辆穿梭。
霓虹闪烁，斑斓的灯光从车窗划过，照亮姜茉白皙娇嫩的肌肤。
她柔顺的发丝披在身后，唇瓣饱满殷红，看起来乖巧又靡艳，有种天真的娇媚。
杨舟君看着这样的她，突然觉得很渴，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