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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雅愣了一下,撇开目光,没有和乔少寒对视。

只是不讨厌怎么够?没有爱的婚姻怎么长久?

就像她的父母一样,没有感情基础结合在一起,三天两头闹矛盾。

他们之所以不离婚,是因为在那个小山村里没有人离婚,他们不想被人嘲笑。

她从小就生活父母感情不和的阴影下,尤其是林母生了弟弟后,她就像个多余的孩子了。

“怎么?你没什么话要说?”

乔少寒抬手捏着林小雅的下巴,让她仰头看着他,不能逃避他的目光。

“我该说什么?”

林小雅苦笑,她不想迎合乔少寒,因为她不确定他们俩的婚姻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叶沁如和顾慎言很快就要离婚了,让她对婚姻更是不敢再期待。

也许有一天,她也会面临这种困境,不是吗?

“林小雅,你对自己没信心?”

乔少寒轻笑,林小雅摇头,“这个和信心没有关系,乔少寒,我只能说,在我们的婚姻存续期间,我会尽力做到最好。”

“那就够了。”

乔少寒低头靠近林小雅的耳边,“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你做到信任我就行。”

林小雅点头,“好。”

……

叶沁如心不在焉地坐在沙发上发呆,杨丽美看到她这样,心里很担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该说的,能说的,她都说完了。

“囡囡,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好看,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

叶沁如摇头,看了眼时间,起身,“我去食堂给你买些饭菜。”

“我想喝皮蛋瘦肉粥,你给我买份吧。”

杨丽美交待了一句,叶沁如点点头,离开病房。

食堂里的人很多,叶沁如排在队伍里慢慢地往前移动。

空气不是很好,她感觉到胃里翻涌得厉害,忍不住捂着唇干呕了几声。

她知道自己这种状态是早孕反应,不尽快处理掉,被顾家人发现了,就不是她能作主的了。

她强忍着不适,跟着队伍往前走。

终于排到她了,她买了两份皮蛋瘦肉粥,赶紧退出食堂,不然她非得吐出来不可。

她搭电梯回到病房所在的楼层,转个弯又看到上回那个中年男人在病房门外张望。

“又是他?”

叶沁如蹙眉,快步上前,“请问你找谁?”

中年男人转过身,见是叶沁如,愣了一下,大步走开了。

“你别走!”

叶沁如跟上他,“第一回你说你是路过,那这回呢?同样的借口再用一次,没人会相信。请问你是不是认识我妈?”

中年男人顿住步子,叹了口气,点头,“认识。”

“你是我妈的朋友?”

叶沁如微蹙眉头,“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也许我们算不上朋友吧。”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抱歉,给你造成困扰了。我先走了,再见。”

叶沁如看着他走进电梯,十分不解。

既然他认识杨丽美,为什么不进病房去见她呢?

他来了两回,两回都没有进去,这也太奇怪了。

如果他们不算朋友,那算什么,才会让他一连来了两次?

答案无解,因为那个中年男人已经走了。

叶沁如转身回了病房,将粥放到小桌上,盘腿坐到病床上。

“妈,你认识这样一个男人吗?”

叶沁如将中年男人的外貌描述了一番,看着杨丽美。

杨丽美想了想,摇头,“我想不起来,大概是不认识吧。怎么了?他是谁?”

“哦,没什么。”

叶沁如没有再提关于那个男人的事,“妈,快趁热喝粥吧。”

“好,你也快喝。”

杨丽美点头,拿起勺子挑了皮蛋放入口中,“好久没有吃皮蛋了,突然想吃。”

叶沁如挖了一勺皮蛋,还没来得及吞下,一股恶心感冲上来,她捂着嘴跳下床往洗手间冲去。

杨丽美听到传来的呕吐声,微微蹙眉。

叶沁如将胃里的东西都吐空了,才觉得好些。她接水漱了口,看着镜子里眼眶通红的自己,咬了咬唇,才转身走出洗手间。

“囡囡,你是不是怀孕了?”

杨丽美试探地问了叶沁如一句,叶沁如愣了一下,否认了,“没有,我大概是有些胃肠感冒了,一会儿我去找医生拿两粒药吃。”

叶沁如是医学生,身体状况自己肯定很清楚,她说不是怀孕,杨丽美也没有多想,叮嘱道,“身体不舒服不要硬扛着,该吃药就要吃药。”

“知道了。”

叶沁如拿起勺随便吃了几口粥,将盖子盖上,“妈,我去找医生看看。”

她离开病房,并没有去找医生,而是去了楼下的中庭花园,坐在长椅上发呆。

明天早上她就要做手术了,希望这个不受欢迎的孩子能尽早投胎。

“怎么坐在这里?”

顾慎言的声音响起,叶沁如抬眸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早上醒来就没看到你,本来早就该过来找你,但又被尤特助叫回公司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才来晚了。”

顾慎言坐到叶沁如身边,“听妈说,你身体不舒服,看完医生没?”

“看了,没什么,就是胃肠感冒,已经吃了药。”

叶沁如说了谎,就是不想让顾慎言太关注她的身体。

“你回去吧,今晚我不回老宅,想留在医院陪我妈。”

“好。”

顾慎言没有反对,侧头看着叶沁如,“我再陪你坐会儿,说说话。”

“顾慎言,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叶沁如蹙眉,“一个月很快就到,到时希望你爽快点,和我一起将离婚手续办了。”

“我们之间除了这个,就不能再说些其他的?”

顾慎言苦笑,“沁如,我是真心不想离婚的。你一再地逼我,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是为你好。”

叶沁如的话,让顾慎言难以接受,“为我好?为我好的话,不是该和我一起继续经营这个婚姻吗?”

他双手握住叶沁如的肩膀头,“沁如,你干脆把话说清楚,我们俩为什么就必须离婚?就因为那晚……”

“住口,我不想听!”

叶沁如抬手捂住耳朵,她拒绝听到关于那晚的事情。

那件事就是一根刺,刺得她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