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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思眠看向来势汹汹的连祭,他眼中散不去的阴霾,还是如影随形的杀意。

他的女人?之前跟伽夜对峙如果说是形势所逼,那现在他对一群完全没有威胁的小喽啰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说。

这少年魔王……又在抽什么风?

这些小妖没什么见识,只听过连祭大名,其他的不清楚,而魔却听闻连祭无心风月,就连妖族美艳的白羽公主都完全不理不问。

他们又再次看向虞思眠,确实是难以形容几乎已经接近四界审美极致的美丽,所以他们才有把她献给连暮的想法。

魔中带头老大跪在地上求饶,“殿下,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这位大人,求您……”他网开一面还没说出口,连祭就一脚踩在他头上,他黄色的眼珠几乎瞪了出来,“殿、下……”他想挣扎,四肢就燃气了紫色的火焰,传来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连祭脚下用力,把他的脑袋踩到了地上,然后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那大佬一颗头颅被他踩陷到地板里,然后啪叽一声,头颅里面的东西爆裂出来,脑浆溅到他四肢燃烧的火焰上,霹雳吧啦的响,发出恶心的油脂味道。

虞思眠爱吃兔脑袋,鸭脑壳,一联想就觉得胃中一阵翻腾。

连祭把沾着脑浆和血液的鞋底在热腾腾的尸体上擦了擦,扫视了一圈,冷然道:“下一个。”

虞思眠看连祭发红的眼底,知道他是真生气,甚至比在船上杀画皮妖的侍卫时更生气。

而且这种虐杀法实在变态恶心,虞思眠偏开了头。

连祭用余光看了一眼虞思眠,口中念诀,这时一团团紫色火焰燃气。

“好了。”他缓缓道。

虞思眠转过头,看见那些妖魔活的死的都变成了一堆堆黑灰,铺了半条巷子。

骨灰上站着死神一般的少年,取出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迹,一双沉沉的黑眸却是冷冷地看着虞思眠,怒意却丝毫不减。

虞思眠不知他的怒意何来。

她心中的怒火也腾一下升起,他执意要带自己进界城,结果一转身就不见踪影,若非如此,又哪里有这些后续?

嘴巴张张合合,知道他没有同理心,不想和他讲道理,她朝他的方向走去,“回去吧。”

她正要与连祭擦肩而过,这时连祭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拽回了自己身前。

连祭身上滚烫,像是要燃烧起来,就连握着自己的手指都是滚烫。

“连祭!”虞思眠终于是忍无可忍,“你又做什么?松开我!痛!”

连祭认为自己根本没有用力,但是她居然喊痛,鬼牙说得对,人类真是娇气,他手指松开了些,“刚才他们说把你给我哥时候你好像很乐意?”

虞思眠:“什么?”

连祭眸色暗沉,“是不是?”

虞思眠再好的脾气也要被他给逼疯了,她那也称得上是高兴?只是比起被做成包子、送到风月楼里,到连暮那里至少还有周旋的余地罢了。

虞思眠:“我乐不乐意,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这句话,连祭脸彻底沉了下来,他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虞思眠:“我乐不乐意,和你……”

连祭上前一步把她推到了墙上,将她困在双臂中,一言不发地垂眼凝视着她、黑沉沉的眼中都是怒意。

虞思眠:“放我出去。”

连祭依然沉默,只是凝视着她。

小巷的阴风卷起了地上的骨灰,有的还带着星火,有一种诡异的美丽。

虞思眠与他目光相交了片刻,却还是偏开了头。

“你怎么跟个人都跟不好?”他一转眼,她人就不见了。

虞思眠:“你觉得我跟得上你吗?非要来界城的是你,让我不要担心的是你,一转眼消失不见的还是你,现在发脾气的还是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她气得眼中蒙了一层雾水,鼻头也红了,泪水在眼中转来转去,强忍着不让他们掉下来。

连祭记得原来挺想让她哭,可是现在突然有些心烦意乱。

“喂……”

虞思眠伸出手抵在他身前,“让开。”

她一抬手,他才发现她手上有三道抓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而且这正好是自己刚才握的地方,难怪她会叫痛。

“那些小妖抓的?”

虞思眠不想去回答他,不是那群妖抓的,难道是自己?

连祭:“当时在云梦泽你还知道搬出我来吓画皮妖,现在怎么不会了?”

虞思眠:“‘做我女人?休想!’‘再敢提一次这事,我杀了你。’这些话不是你说的。”

连祭语塞。

他沉默了半晌,看着她还在忍着眼泪,他有些烦躁,却又不知所措。

过了半晌,他从怀中取出一颗荔枝,“喂,你要吃不?”

“什么”虞思眠本在气头上,连祭这突然而来的一颗荔枝让她一愣。

随即见他偏开了头,黑晶耳廓下的耳根有些红。

此刻的连祭就像犯了错又不肯认错的小孩,只能递了一颗糖过来,想要和自己和解。

连祭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懂得与人相处的存在,这些不都是自己写的吗?

她叹了一口气,接过了连祭手中的荔枝,算是默认了他的言和。

连祭脸色好看了一些。

虞思眠继续道:“我们别为这种无谓的事争执了。”他们都还有自己要做的事,她要去琉璃天,他要去找天尸。

争执?连祭不明白什么叫争执,他向来不吵架,只拔刀。

可她睫毛上还有些星星点点的泪水,看得出她还是有些生气,只是不想再和自己“争执”下去,连祭所有的烦躁都化在了被她忍回去的泪水中,变成一种奇怪的情绪,闷得他心慌。

他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所以最终没有开口。

只见她剥开荔枝,将透明的果肉递给了自己,“言和吧,剩下路还长,我们好好相处。”

他一愣。

在他的世界中只有杀戮和服从,他从来没有想过怎么去与人相处,也没有人教过他。

那颗荔枝在昏暗的光中显得晶莹透亮。

他接过她递过来的荔枝。

这样算不算言和?

他将荔枝放在嘴中嚼了嚼,倒是好像比之前的味道变了不少。

好像经过她的手的东西,味道都会变得不一样,就像那蜂蜜水。

让他所有的烦躁,憋闷好像都一扫而空。

不过他的手仍在撑在墙上困着他,他握住她的指尖。

虞思眠:“连祭?”

连祭:“这些小妖的爪牙可能有毒。”

虞思眠眼见自己的手离他的脸越来越近。

他做什么?!

她想把手缩回,连祭道:“别乱动,一会儿你又叫痛。”

突然,她觉得自己皮肤一烫。

他像吸蛇毒一样,把手上的瘀血吸出来后吐了出去。

她的呼吸也变得缓慢,只感觉全身别扭,但他说得有道理,被动物抓了这么一下,狂犬病,破伤风什么也是可能有的。

虞思眠觉得这段时间很漫长,连祭的嘴唇很烫。

他垂着眼的时候睫毛很长,他皮肤冷白,嘴唇也很红,是一个极其俊美漂亮的少年。

他不带攻击性的时候,其实也挺好的。

然而自己却给了他一个生而为魔,在黑暗中厮杀,在炼狱中徘徊的命运。

内疚,是有的。

所以她想,去琉璃天前这段相处的时光,尽量和他好好相处。

她正在思考这个的时候,突然觉得只的皮肤一麻,她一声惊呼,睁着眼看着连祭。

他、他、他、他在舔自己!

而且他的舌头,好像有倒刺!

在手腕上又刺又麻!惊起她一阵战栗。

“你做什么?”

连祭又用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了舔她的伤口,“促进你愈合。”

然后他舔了舔嘴皮,淡淡道:“而且,这是我们魔域好好相处的方式。”

虞思眠:……

连祭瞥她一眼,露出一抹坏笑,“神使大人还有地方受伤没有?”

虞思眠:“没有!”

虞思眠本是想回去船上直接去找天尸,不想再耽搁,但是连祭却执意要在界市看看。

她也不是对界市不好奇,只是刚才确实是有些受惊。

“连祭,你还是走慢点吧,我不太跟得上。”话音刚落,她觉得自己手被他握住,一半是皮手套的冰凉,一半是他露出来的手指的滚烫。

她转头看向连祭,连祭神色早已恢复了平静,还是那副漫不经意懒洋洋地模样,“走吧。”

说着便拉着她的手朝巷子外走去。

虞思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拽也跟着小跑在后面。

连祭这才发现自己对她来说确实速度太快,于是放慢了步伐,他记忆中自己从来没有走得那么慢过,握在掌中的手很细很软,但是隔着半截手套,总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虞思眠发现连祭一开始自己要小跑才跟得上的步伐,后来也逐渐变慢,好像在迁就自己,而且他握着自己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力道也不轻不重,没有再弄痛自己。

出了巷子又是热闹的夜市,有一个铺面前排满了妖魔,虞思眠正在好奇是什么,抬头一看牌匾:“猪氏人肉包子铺——物美价廉假一罚十。”

想起自己差点成为这包子馅中的一员,她打了个颤,多一眼都不想看。

连祭垂眼看着她,将她带离了这里。

走到了另一条好像是买衣服的街道。

然后虞思眠见到了妖界大名鼎鼎的露胸装。

她在妖王宫时那里的衣服虽然清凉,但还是端庄。

但是这里就不一样了,充满了妖魔放纵的烟火之气。

而这露胸装也名副其实,无论男女都只穿了下面的衣装,有的化形化到一半的妖们还露出了一胸的毛。

虞思眠不忍直视,于是目不转睛地跟着连祭往前走,而连祭见怪不怪,神色淡淡。

他带她走进这条街里最大的一个铺面,长着一对狐狸耳朵拿着烟斗的老板娘摇着尾巴走了出来。

她看到虞思眠和连祭眼睛一亮,本想对着连祭吐个烟圈,可是就在与他对视的一刻,耳朵塌了下来,“呜”了一声,知道不是自己撩拨得起的对象,于是转眼对虞思眠道:“哟,郎君带着这美人儿来买什么?”

然后转身取了一条半身裙过来,看着虞思眠道:“老生活了那么久,竟没想到世间还有这么美的姑娘,你不穿露胸装可惜了。”

虞思眠这才发现这不是什么半腰裙,便是流行的露胸装!

虞思眠:“不用!”

她刚拒绝,那狐狸精居然把手放在自己胸上,抓了两下。

“大小合适,弹性好,形状也漂亮,简直就是极品,你把外衣脱了我看看。”

虞思眠急忙抱着自己身前,“你走开!”

旁边的连祭一下红了耳根,楞在原地,不断回想这母狐狸说的话,想起当时帐中的那若影若线的剪影……

他回过神来,突然大怒,准备一刀砍了这只母狐狸的爪子。

那只狐狸精见势不妙急忙对连祭眨了眨眼,“郎君好艳福,有那么美的夫人。”

听到夫人两个字,连祭正准备拔刀的手收了回来,沉着嗓子道:“把这衣服拿着滚!不让我拔了你的皮做衣裳。”

那狐狸精讪讪地道:“郎君莫要生气,别吓着夫人。”

连祭看了一眼虞思眠,之间她满脸通红,清理中又多出了几分娇艳。

想着那狐狸精说的“艳福”,连祭喉结动了动。

狐狸精一口一个夫人,虞思眠也不是不想否认,只是还没从被这母狐狸袭胸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所以也没注意听她后面说的话。

就只见母狐狸手一挥,一件件衣服便都展开飘在空中,数一数,竟然有百来件。

这狐狸精何等懂得察言观色,刚才连祭发怒她便知道不能再拿露骨的衣服出来,所以这百来件衣服,都……挺正常。

然而连祭耳根还在红,心里也还燥得慌,扫了一眼懒得细看,挥了挥手,“全部拿了。”

这时店里其他客人都投来艳羡的目光,要知道这该死的狐狸精衣服卖得该死的贵。

狐狸精抱着手欢喜道:“郎君好阔绰。”然后摇着尾巴走到虞思眠面前对她眨了眨眼,“夫人好福气,你夫君对你真好。”

虞思眠正要开口,见连祭随手扔了一包灵石给那狐狸精。

然后那一百来件衣服全部被她收进了一个小小的乾坤盒中递给了连祭。

狐狸精:“欢迎下次再来哟~~”

被连祭拉出店铺的虞思眠:“连祭……这,不太合适。”一下子收他那么多东西。

连祭:“这不合适什么合适?那露胸装合适?”

虞思眠:她说的不是这个!

连祭又带她到了另外一个店铺,那个老板一张人类的圆脸上又鹿角,虎耳,还有一条毛茸茸的松鼠尾巴,不知道是个什么物种。

正在打瞌睡的老板看到来了客人,胖脸露出灿烂的笑容,戳着一双胖乎乎的熊掌,“客官们想要点啥?”

随即他那双小眼睛注意到虞思眠,对连祭笑眯眯地道:“公子真是好福气。”

连祭脸却突然冷了下来,冷冷看了他一眼,带着杀气,那老板先是一愣,然后急忙收起了笑容,不再敢正眼看虞思眠,而是垂眼恭敬道:“这位女郎随便看。”

虞思眠看着铺子里摆着的各类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还有一些黑漆漆的骨头,问:“这些是什么?”

老板道:“这是伪装。”他拿起一对兔耳朵,“哪怕是魔,带上这个,别人就会以为你是只兔子精。”他又拿起一只魔骨,“相反呀,如果你是妖,戴上魔骨就会以为你是魔,其实就是图个乐子。”

虞思眠突然明白连祭带他来这里是想让她伪装起来,隐藏身上人的气味。

“这位女郎,你看这对兔耳朵在搞活动,买一送一,还送一条小尾巴。您看喜不喜欢?我觉得很适合您。”

虞思眠看着那耳朵和尾巴,摇了摇头,最后她选了一对虎耳,她发现带了这个虎耳,自己还长出了一对虎牙,连指甲都变长了不少。

母老虎应该够有震慑力了吧。

她对着连祭做了一个“嗷~~”的动作,连祭心中一跳,神情却淡淡,默然地着看她。

她愣了一下,“不可怕吗?”

连祭面无表情地答:“你觉得呢?”

她有些失望,准备取下这对耳朵,连祭却扔了两颗灵石给老板,“就这个。”

老板:“谢谢客官下次再来。”

虞思眠有了这对虎耳,气势都不一样了,四处东张西望,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居然有妖卖自己的阳寿。”她惊叹。

“在财富,**,面前寿命算什么?”连祭淡淡道。

虞思眠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连祭:“你赞同?”

虞思眠:“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有什么赞同不赞同的?”

连祭淡淡一笑,突然看见什么,把她扯到自己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虞思眠走只觉得视线被挡住,听到不远处在喊:“麻辣人头,绝对正宗。”

听得她汗毛都竖了起来。

连祭轻笑,“怎么,爱啃脑袋的你什么感觉?”

虞思眠:“……”

连祭将她带着远离这边,直到听不到那吆喝声。

“你为什么对吃脑袋情有独钟?”他问。

虞思眠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说吃哪儿补哪儿吗?我觉得我写文用脑过度,想补补脑袋。”她也不好意思说她就是喜欢啃脑袋,找了个借口。

连祭:“……是该补补。”

虞思眠:“……”

后来连祭发现即便虞思眠的人味被隐去,却还是极为引人注目,一路上不知多少妖魔为了回头看她撞在了树上、墙上、路边的摊位上,这让连祭感到很不舒服,把自己的传讯玉简拿了出来,但是玉简没有反应,他皱着眉头轻嗤了一声。

虞思眠不知道他为什么有突然抽风,问:“怎么了?”

连祭:“巫医月这家伙应该是又到风月楼去了,居然不接我玉简。”

界城的风月楼里男女皆可进。昨晚巫医月和他们鏖战到天明,虞思眠就看出她好这一口,倒也不是奇怪的事。

但连祭突然找巫医月做什么?

连祭不耐烦地道:“让她给你做张人皮/面具,不然尽爱招惹是非。”

虞思眠:……这家伙又犯病了。

连祭再次步伐变快,然后走到了风月楼的男馆前。

外面站着各色各样的小倌,有一身白衣挥着折扇的翩翩公子,有执剑的青衫少年,还有妖娆的琴师,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妖是魔,但是都有一副极为好看的人类皮相,当然远不如自己身旁的连祭,但是虞思眠还是多看了两眼。

而这些男妓看到虞思眠也都亮了眼,甚至不顾她周围的连祭,向她围了上来,“美人,进来坐坐。”“女郎,我打折。”“第一次见那么可爱的母老虎。”

虞思眠正准备用新买的虎牙和利爪吓退他们,只听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找死?”

这话自然是对那群风月楼小倌们说的,他们看到连祭,他那身如影随形的杀意让他们一个个急忙后退。

而连祭此时已经动了杀意,正准备动手的时候,虞思眠反抓住了他的手,“我们走吧,也许一会儿巫医月就看到玉简了呢。”

连祭被她握住手指的一刻,心中一荡,心中的杀意莫名地平复了,任她拉着往前走。

虞思眠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没想到就走到了面对风月楼的女馆,看着门口花枝招展的姑娘,她明显感觉连祭的手僵了一些,她抬头看连祭,发现他的脸色冷漠无比,像凝着寒霜,甚至有些发白。

虞思眠急忙道:“连祭,界城是不是有戏院啊,我想去看看。”

连祭毫无温度地说了一声可以,然后反手握住了她,把她扯离了这里。

连祭带虞思眠到了界城最为有名的一家戏院。这里票价极高,人又很多,可见受欢迎的程度。

虞思眠问道:“这里的戏唱得很好吗?”

连祭道:“也就一般。”

虞思眠奇怪:“那为什么还这么多人?”

连祭:“因为这里不属于两界任何一地的管辖,所以什么都敢唱,多是一些妖魔两界贵族你情我爱的艳俗故事。”

虞思眠有些明白,看来妖魔也有八卦心理,喜欢这些花边新闻。

连祭继续道:“要说这个戏馆能够出名,还得感谢我那好哥哥连暮孜孜不倦地制造艳闻,让这里不缺那些烂透了的故事。”他口气中大有幸灾乐祸之意,而且一边嫌弃一边扔出灵石买了入场券。

进了大门,戏馆门口有块宽阔的空地,居然有人就在那里赌博。

“听说今天换新戏,我赌今天的故事还是魔域连暮殿下。”

“这他妈有什么好赌的,不是他还有谁!要赌就赌今天的女角是谁?”

“连暮殿下换女人比你爹我换袜子还勤,这怎么猜?”

“倒是,上到琉璃天的女修,下到魔域的魔女,而且不管人家是不是人妇,只要好看的就没有那位不敢出手的。”

“那我们就缩小范围,猜猜到底是仙是妖还是魔!”

“我押魔!”

“我押妖!”

“我押琉璃天女修?算了,琉璃天毕竟不是他的主场,还是押魔。”

然后妖魔一窝蜂地堵在门口下注,虞思眠有些吃惊,看来这连暮的风流已经家喻户晓到这一步了,她悄悄看连祭,发现他一副见惯不惯的模样。

开场前一片漆黑,虞思眠有一种看电影的感觉。

除了自己和连祭,周围妖魔都很紧张,因为他们下注关心自己的输赢,嘴巴里念念有词:“是妖,一定是妖。”“魔!魔!给我开!”

这时候舞台突然亮了起来,一片漆黑变成一片翡翠的碧绿,变成了一片大海,看起来应该是妖界的云梦泽,虞思眠感慨这特效真好之时,周围不少妖魔喊起来:“妖界!是妖!”而赌魔的都叹了一口气,“娘的。”

连祭冷哼一声,声音中虞思眠听出了嘲讽,到感觉不像是对赌输的人,而是对连暮。

舞台上的云梦泽中慢慢驶来一艘船,一束光打在了一个甲板上一个少女身上。

这种高光,看来是女角没跑了,却在这时连祭蹙起眉头,眼中露出了狐疑之色。

不到片刻,整个戏院瞬间炸开了锅,“他娘的怎么是人!”

“而且妖魔的戏馆里什么时候养人了?”

所有妖魔起了起哄之声。

连祭冷笑,“神使难道不奇怪,为什么不能是人?”

虞思眠当然知道原因,但是却抿着嘴没有说话。

连祭本就没有等她的回答的意思,继续道:“人类虽弱小,但是人形却是妖魔都向往的最终形态,所以界城其实也有人类,但是多在妓馆之中,以他们的皮相取悦妖魔,从而满足自己在人间所不能满足的**。”

“他们在界城被视为最卑贱的存在,如果是男妓倒还好,如果是女妓如果有了儿女,他们身上就留着被人类稀释过最弱的血,在四界都就是最不受待见的杂种。”

虞思眠第一次听连祭一口气说了那么长的话。

她没有出声。

旁边的人听了连祭的话,道:“对呀!妖魔重视血统,要说这妖魔两界最尊贵的血统便是魔域连祭殿下了,无论父母都流着最尊贵的血,所以才传言他身上出现了上古魔神血脉。”

“对啊,可惜他不近女色,不然我还真想看看他的艳事。”

虞思眠发现连祭听到这些神色更是冰冷,于是对旁边的妖嘘了一声,道:“快,快,正式开始了。”

旁边的妖正要发火,骂关你屁事,然后一看她的脸,脸一红,倒是很配合地闭嘴,看向了舞台。

这时船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妖,对着那个人类女角道:“一个人类居然有这么美的皮囊,来人呀,把她的皮给我拔下来。”

那个人类女角却没后退,捏着嗓子对那女妖道:“大胆妖精,我是魔域三殿下连祭的宠姬,你若伤我一定会挑起两界的争端。”

台下的连祭的眼色瞬间变深。

虞思眠:什、么、鬼!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