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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甜滋滋的,可夜君临依然面不改色,沉着表情,冷声问“错了哪里错了”

这可问着白念依了

她下水救人,人命关天,这好像没错。

不过看着生气的夜君临,她暗自认为,自己不该惹他担心、生气。

“我不该下水”白念依现在变聪明了,顺着夜君临的思路说,“我应该求救,不该逞能”

“你还知道自己是在逞能”夜君临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尽管脸色很黑,但表情有所缓和。

“”刚才还在撒娇的丫头,此刻鸦雀无声。

她知道自己在冒险,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朋友被淹死。

岸边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为陆锦承下水,只是做着毫无用功的“救助”。

要是靠他们,陆锦承怕是早就淹死了。

救人她不后悔。

“不要在和陆锦承来往了”夜君临心里认定他是祸害,连累白念依大冷天,还要泡在冰冷水里。

万一生病感冒,夜君临连灭了他的心都有了。

白念依哪儿敢这个时候抬杠,既没答应,也没反驳。

刚想让他别担心,一张嘴就打了个喷嚏。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在凝结,蔓延出一阵尴尬。

“换衣服”夜君临剥掉她身上的湿衣服,忍着眼前风景带来的火,仔细给她擦拭干净。

一点水珠都没留下。

她甚至觉得皮肤被摩嚓地有点生疼。

这就是大灰狼的力气

怕是想借此给她教训。

白念依一声不吭,她接过衣服,乖巧地换上,怯怯打量他的表情。

可看夜君临的样子,他似乎还有些生气。

不管怎么样,想到白念依为陆锦承冒险的样子,他的心口就似有什么堵住。

把所有畅快的出口都塞地水泄不通,郁结在心里积累地越来越膨涨。

“君临哥哥”见他不说话,白念依眨巴着眼睛叫道。

“我送你回去”夜君临将车头调转,眼神冷得像是能喷出蓝色的火苗。

就在车外,陆锦承和苏芯芯还在。

他们两人的表情都很不自在,想叫住白念依,又不敢去招惹夜君临。

想到他刚才生气的样子,就怕陆锦承被生吞活剥。

目送车尾远去。

苏芯芯耸搭下肩膀“哎,锦承,你确定你还要继续留在这个剧组吗”

“芯芯,要想成功,我没有第二个选择”陆锦承感激白念依下水救自己,心里从未像此刻那么甜。

但想到剧组的事,他心口的愉悦被抹去,像是有乌云沉沉压来。

前路未知且艰辛。

一路无言。

夜君临将白念依送到家,冷淡地提醒“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

她下了车,站在车旁不确定地问“那你呢”

“我还有事,我要回公司。”夜君临凝着浓眉,眉宇间的冷漠仿佛一下划在她的心上。

白念依拽着衣角,站在别墅外,盯着他离开。

夜君临不断看向后视镜,心口的怒意转化成了一丝心疼。

这个傻丫头,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外面那么冷,她想变成冰雕吗

他一脚急刹停在路边,将车窗摇下。

身子探出去一半,扬声提醒“快回去”

“哦”白念依以为他又不高兴了,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叽,拔腿就往别墅里冲。

刚一回去,晴姐就端着一杯姜茶递进她的手里。

“小姐,快喝吧,小心别感冒了”

盯着瞬间出现的贴心姜茶,白念依一愣,一边喝着,一边好奇地问“晴姐,你怎么提前就准备好了”

“是少爷发了信息让我准备的”

晴姐的一番话,让白念依的心被烘地暖暖的。

她捧着手里的温暖,嘴角不自觉地牵起笑意。

喝了姜茶,白念依回到楼上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这才躺下休息。

也许是冷水夺走了她太多阳气,让白念依整个人都困顿疲乏。

即使是热和的大床,今天仿佛像冰天雪地一样冷。

白念依的头越来越沉,从冷到热,仿佛头被塞在火炉里,而身子却被大雪覆盖。

她拼命想睁开眼睛,但试了好几次,依然连眼皮都睁不开。

恍惚眼前有好几道人影在摇晃,其中一个,那么熟悉

床边怎么会有人呢

难道是晴姐

白念依的眼睛睁开一道小缝,又虚弱地合上,身子反复遭到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额头的滚烫逐渐退下,身上的冷意也被烘暖。

她慢慢睁开眼睛,发现床边坐着夜君临。

刚想起身,就被他一下摁回去躺下。

“丫头,别动。”

手背上冰冷异常,吸引了白念依的注意。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插着针头,一旁还在输液。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睡了一觉起来,这个房间变得那么奇怪

“怎么回事”她问。

“你发烧了,一直高烧不退。”说着,夜君临抚了抚她的额头,像是不放心,又俯身用唇凑上。

白念依脸颊一红,感觉到他的呼吸,正轻轻扫过额头的发丝。

他的唇和温度,透过这随意的一触,让她心跳加快。

“怎么好像还没退烧呢脸这么红”说着,夜君临抚了抚她的脸颊,又皱起了眉头。

额头倒是不烫了,脸却红得很。

末了,他拿来体温计重新给她量了体温。

确定高烧退下,夜君临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

医生和晴姐都在门外,不敢打扰他们的亲昵。

“我没事了,真的。”像是怕他担心,白念依故意牵起一抹笑容,反而又将他惹得生气。

“还说没事,要不是晴姐发现叫不醒你,你就烧成笨蛋了”夜君临说着,抬手想掐她的脸颊,手刚抬起,就想到她是病人,又悻悻放下。

“你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吗怎么回来了”想到他离开时的话,白念依下意识地问。

夜君临埋下头,唇轻轻落在她的冰冷的手背上,像在为她温暖“我一接到晴姐的电话,怎么坐得住我必须回来陪着你啊”

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夜君临正在召开一项重要会议。

如果不是晴姐那通电话,他也许今天很晚都不能回来。可和白念依那丫头有关的事,哪怕是天塌了,他也必须排除万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