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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尼尔森应该非常痛恨搅黄了他生意的几人,却不想,尼尔森并没有对除真他们动手,反倒是提起了合作。

“合作?”除真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不认为他们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当然,对于一个想要杀了自己的人,她也并不想跟他达成什么合作。

她只想从他的嘴里撬出和004有关的线索,并且将他交给警方处理。

尼尔森听出了除真的不屑,但是他并不在意。

应该说,他的目标本身就不是除真。

他看向林归曷,“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我敢保证,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项目。”

“说说看。”林归曷道。

尼尔森道:“你们追查了我这么长时间,一定多多少少也知道我想要做什么,没错,我需要一百零八个年轻女孩儿的生命,只要你们能够帮我,金钱,权力,我都可以给你们。”

除真听了只觉得好笑,一个外国的领导人,能给他们什么权力。

无非是一些金钱罢了。

不过除真也没有轻举妄动,更没有开口,听着林归曷不动声色在那边套话。

林归曷眼眸微动,想起了什么,问道:“前段时间冷僻镇的那个大单子,是你下的?”

一百零八个女孩儿,一百零八具棺材,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去联想在一起。

而且时间上也很是相近。

正好是他们截断了辉阳公司的计划,这边才突然开了金兰会所,开始如此紧急地去动手杀人。

尼尔森点了点头,没有再隐瞒下去,“没错,就是我做的。”

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轻轻喝了一口,很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我也知道,辉阳公司的计划失败,是因为你们从中捣鬼。”他眯了眯眼睛,眼中骤然闪过杀意,但很快又笑了起来。

“不过没关系,我不怪你们,若是我们能够达成合作,那么过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何曼大大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跟我们既往不咎,我们还没跟你算账呢!

林归曷又问:“你要那一百零八女孩儿做什么?你用这些女孩儿跟004达成了什么条件?”

从进来开始,尼尔森一直都是一派悠然的样子,像是将一切都算计在内。

可在听见林归曷的这句话后,却是皱了皱眉,茫然道:“004是什么?”

“你不知道?”林归曷蹙了蹙眉,除真和何曼都微微前倾了身子。

他竟然不知道004?

他们一直都以为,尼尔森之所以需要这些女孩儿,一定是和004达成了什么合作的,可看他的反应,竟然是完全不知道004的存在?

那他为什么会在冷僻镇?为什么需要这一百零八个女孩儿?

还有,冷僻镇突然间戒严,难道不是004授意?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除真忽然想起来当初那个棺材铺子的老板带着棺材交易的时候,004确实是没有现身的。

难道这事儿跟004真的没关系?

不过就算是真的没关系,这件事情牵扯到两国,还有那么多女孩儿的性命,他们也早就已经不能脱身了。

尼尔森虽然不知道004是谁,但看对面这些人的反应,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所以你们一直跟在我身后调查我,破坏了我那么多的计划,只是因为怀疑我和那个什么004有什么牵扯?”他忽然笑了两声,“我不知道什么004,不过这样更好。”

他站起身,走到身后的酒柜前,打开一瓶红酒,倒了一杯,轻轻摇晃了一下,走到了林归曷的面前。

“我和004没有牵扯,那我们也就没有利益冲突了,相反,只要你们答应帮我完成我的计划,我可以给你们任何你们想要的。”

除真直接将酒接了过去,“抱歉,我们不喝酒。”

尼尔森顿了顿,倒是也不在意,又看向林归曷,“如何?”

他跟他们也打过这么长时间的交道了,对他们的本事很是清楚,这些人里面,林归曷实力最是深不可测,即便是现在,他还没将他的实力摸透。

何曼,他已经派人调查过了,纸人姑的传人,有点儿本事,但显然不如林归曷。

至于除真嘛……废人一个。

他并不知道除真能够操纵蛊虫,只知道除真的身体比一般人要坚韧许多,但也仅此而已了。

所以除真在他眼中,只是个废物。

若不是知道林归曷和除真关系非同一般,他根本不会将除真放在眼中。

此刻寻求合作,虽然说的是“你们”,但他真正在意的,也不过只有林归曷一个人罢了。

林归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我需要知道你的目的,我才能决定要不要帮你。”

“当然,合作讲究真诚,我懂。”

尼尔森讲述了一个恶心的故事,一个普通的男人,如何为了追求自己的权利,一步步走上了杀人恶魔的道路,而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正是尼尔森。

尼尔森最初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女儿,这本该是令人幸福的人生,可他却很是不甘心。

于是,他的阴暗想法让他被同样阴暗的东西缠上。

他意外得到的一尊邪神,最初他是不相信的,可通过邪神得到了一些蝇头小利之后,他便相信了,而同时,他的胃口也被越养越刁了。

他开始图谋更多的东西。

他盯上了领导人的位子。

可想要得到那个位子,他就必须有所牺牲。

于是,他杀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取了他们的心脏献祭给了邪神。

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一刀割破妻子喉咙的时候,妻子那难以置信的眼神,可他根本不在乎。

甚至在当时,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兴奋地剖开与自己共患难的妻子的胸膛,温热的鲜血喷洒在他的脸上,他却毫不在意。

他取出了她的心脏,放在邪神的面前。

又在自己亲生女儿惊恐地大喊恶魔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杀死了她,将她的心脏和她母亲的心脏摆放在一起。

鲜红的血液顺着供台缓缓流淌,其上,是散发着黑气的邪神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