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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真简直要被气笑了,她就说,他怎么这段时间消失地这么干净。

就在前段时间,她还在想他怎么不来找她,是不是不喜欢她了。

她知道自己这次生气毫无道理,可她就是生气。

她只是想要知道当初的事情罢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愿意告诉她,为什么他不愿意相信即便告诉了她,她也会坚定地相信他,爱着他。

但他只是沉默,这一下就把她的火给拱了起来。

之后还真的乖乖听话远离她,她就更生气了。

一边希望他来哄哄自己,一边又希望他离得越远越好。

这种情绪在知道他原来一直在默默关心自己的时候,心中的怒火瞬间消散了大半。

就算知道身边有内鬼也没那么生气了。

林归曷沉默着给她的伤口换了药,两人都没说话,却是难得的宁静平和。

像是一切风暴都已经结束。

然而,两个人都很清楚,现在的心照不宣只是暂时的平静,而那些平静之下的风浪依旧不曾消散,只等着哪天突然爆发,将两人都炸得粉身碎骨。

林归曷又问起她房间里的那东西,除真只道不知道。

林归曷去她房间看了看,除真就蹦蹦跶跶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掏出罗盘,在房间里面来回走了走,最后落在窗户上,神情更加严肃了。

发现什么了?

鬼气。

除真睁大了眼睛,有鬼想要害我?

她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儿啊,为什么鬼回来找她啊?

难道是那种超级厉害的厉鬼,无差别杀人的那种?

林归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虽然是只厉鬼,一般的厉鬼只会去生前执念最深的地方,你这房子不是凶宅,一般不会招这些东西的,怕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这下除真更加迷糊了。

谁会想要害她呢?

现实世界中,她就是个小打工人,小透明一个,与其说是她欺负别人,不如说是别人欺负她比较多,能跟谁交恶呢?

还不惜用养小鬼的法子来对付她。

这成本,高了点儿吧。

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系统会闲着没事儿这么干。

可这是现实世界啊,系统的本事这么大了吗?

别想太多了,它一次不成肯定还会有下一次的,到时候我们就能知道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了。

除真点了点头,小脑袋瓜还在盘算着自己的仇人的时候,林归曷忽然问道:你隔壁的邻居不太对劲,别跟他走得太近。

嗯?

除真闻言抬眸,总感觉他这是夹带私货。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明显了,林归曷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心虚的。

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啊,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跟别人走得太近有什么好心虚的?

又移回视线,正对上除真的目光。

我不喜欢他,你离他远一点。

像是有觉得这语气过于生硬了些,又加了一句好不好?

除真……除真觉得自己的鼻血都要萌出来了。

试问,一个高冷男神在你面前委委屈屈说离别人远一些好不好,这杀伤力也太大了吧。

别人把不把持得住她不知道,但她肯定是不行的。

除真轻咳一声,我跟他本来也没什么关系啊。

虽然隔壁长得也还可以,但跟林归曷比,终究是差了一些的。

她都有这么好看的男朋友了,怎么还会看上别人呢?

听出了除真的意思,林归曷勾起唇笑了起来。

除真感觉自己遭受了两次暴击,果然,美色误我啊。

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除真腿脚不方便,林归曷去开的门。

除真本还没反应过来,想到了什么,忽然露出惊悚的神情,赶忙朝着门外跑去,就看着林归曷满脸愠色,手上还提着外卖。

额……

林归曷叹了口气,我去给你做,你腿伤,不能吃这些重油重盐的东西。

除真乖巧点头,不敢说话。

就这,还被童成和和冯阮阮好一阵揶揄。

等到饭菜端上来了,才总算是堵住了两个人的嘴。

当天晚上,林归曷躲在门外,屋内除真静静躺在床上,童成和和冯阮阮就飘在她的床头。

他们都是灵魂状态,能比林归曷更好地隐匿身形而不被发现。

钟声滴答滴答响着,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终于,窗外传来动静。

咚咚,像是一个礼貌的孩子敲了敲门,随后传来一个婴儿咿咿呀呀的声音。

敲窗声还在继续,可这里是四楼啊。

除真不敢动,冯阮阮以保卫的姿态守在床前,童成和缓缓飘到了窗外,在一个视觉死角看向窗外。

之间一张苍白的脸紧紧贴在窗户上,惨白没有瞳孔的眼睛盯着屋内,就落在除真的身上。

嘴角缓缓勾起,伸手。

吱呀一声,窗户被推开。

婴儿缓缓爬到了床边,留下一地的血手印。

除真依旧闭着眼睛,即便看不见,她也能感觉到一阵明显的阴凉之气靠近了自己,在自己的床头停下。

那东西似乎贴了过来,她感觉自己的脸上都是一阵寒凉。

被子底下的手已经开始攥紧,心想着童成和和冯阮阮怎么还不动手。

事实上,冯阮阮确实是想要动手的,在婴儿进来的时候就像动手了,却被童成和给拦下了。

你要做什么!

她用嘴型质问童成和,童成和却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那婴儿的动作。

婴儿伸出手,即将触碰到除真身体的时候,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林归曷走了进来,一把拽住了婴儿的后脖颈子,就这么把它给拎了起来。

除真睁开眼睛,就看见林归曷手上的那东西。

那玩意儿勉强能够称作是婴儿吧,只有巴掌大小,浑身的鲜血,像是刚出生还没洗净的婴儿,肚子上甚至还连着十厘米长的脐带。

血糊的脸上勉强能够看出五官,咿咿呀呀叫着,挣扎不停,看出了它的不满。

张开嘴,似乎想要回身咬林归曷。

明明像是刚出生的婴孩儿,可嘴里却是满口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