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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沐走了很久,才抵达地底。

四周还是只有微弱的光亮,其光亮能辐射到的范围都十分有限。但也并不妨碍唐沐端详查看巢穴内的大致轮廓。

巢穴里有很多丝状蛹和粘液。手一抹,能累积很厚一层粘液到自己手上。

而且因为漆黑,时不时还会有突出的石块、下陷的水洼,冒犯唐沐,害的唐沐时不时就打个滑,拐一下。搞到最后,唐沐已经烦了。

tm早知道地底下是这个b情况,先前前台小妹叫她拍照的时候,她老实点拍不就是了么?也省的别人一眨眼就瞬移了几百米。而她还要靠自己双腿,一步一步谨防摔跤和滑倒,崎岖几个小时,才能抵达目的地。

更离谱的是,地底乌漆嘛黑就不说了。还七拐八拐的。

要不是有通讯螺的指引,根本就找不到玩家们的所在地。

“你果然还是来了。”

乔垣他们几个,被白丝紧紧缠住。捆缚人体的白丝与唐沐这一路上遇见的有所不同。这边的白丝非常非常的粘稠。透过微弱的光线查看,发现,这边白丝上的粘稠液体好像就是诡异稻田研磨出来的白黏糊糊。

可通过月光催化异种。

但地底,又哪里能照射到月光?

唐沐冷眼瞥着乔垣,“晏星文呢?”

乔垣看向远处。

只见晏星文距离乔垣,竟然有20米。

但凭手脚被缚的乔垣,根本不可能驱使到任何黄符,伤害到晏星文。

唐沐立即浮现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冷意。

她手心的红线幻化成柄锋利的利刃,竟直接“噗嗤”一声,插进了乔垣的下腹。鲜血顺着红线幻化成的利刃,汩汩往下流。一如唐沐脸上挂着的那抹残忍微笑。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光是禁锢我身体里的那个恶魔,就已经比常人多付出一倍的努力了?你作死,解开这个禁锢,那我也不必再跟你客气。”

唐沐握着刀柄,甚至还左右旋钮。使得乔垣的五官全因为痛苦而扭曲。

“我从地狱里来,到人间游荡。这么些年里,比恶毒,还没有谁能恶的过我。”

隔壁被白丝捆缚的安宵莹看见唐沐竟然敢伤害乔垣,当即也是暴躁,“唐沐!你在干什么?乔垣是协会副会长,你敢伤他,就是与整个协会为敌!我姐姐已经被你给杀了,你难道还要对我,对乔垣动手吗!”

“你姐姐会死,是她不知死活地要杀我!”比暴躁,比谁嗓门大,唐沐可从未输过。“安宵莹,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是因为愧疚才不敢杀你吗?是因为这一路你没对我出手,我也就没机会弄死你罢了。”

“而这回,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若再多嘴,信不信我用红线把你的嘴巴给封起来?然后再把你大卸八块?”

安宵莹认识唐沐也不少时日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疯魔的唐沐。竟然有被恶魔态的唐沐给吓到。

而乔垣白白受了唐沐一刀,竟然还笑得出来。

他“呵呵”低沉笑声,从喉咙里闷出。苦笑的面容下,竟还有些委屈与可怜。

……

“真是想不到,像你这样铁石心肠、心如蛇蝎的女人,竟然还会爱上一个人。要不是有实例佐证,我还以为你的心根本就不是肉长的,而是石头做的呢。”

唐沐将刀抵在了乔垣的脖子上,“都是一路货色,你在嘲讽谁?”

乔垣抬起眼睛,看着唐沐,目光却定。

“我只是想让你救人。并非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你的晏星文也在那边……但好似,我们被莺姐集体扯下来时,他被特意‘关照’过。提前告知你,他的情况可能不太好。你有什么气,冲莺姐那只诡怪出,别对着我们。我们是无辜的。”

一说晏星文可能有恙,唐沐就没多余时间浪费在乔垣身上了。

她在商城中购买了十支蜡烛,布到地底巢穴。

并于昏暗的灯光下,一步步摸索到晏星文的方向。

晏星文紧闭着眼,似是昏迷。但喉咙里不住散发出痛吟声,呼吸也很微弱。

但他的肚子却比他被拖进巢穴之前,要大不少。

摸其肚子,肚皮里面似乎还有生命体,在一起一伏地振幅呼吸。

而他身边,还有很多不知道是被什么生物体产下的巨大白蛋。被一种特殊的粘稠粘液,黏在了周围的山石与岩壁上。

“哗!”

也是陡然间。

地底巢穴忽然全盘亮了起来。

不知是什么光,将地底巢穴的景致都照射的宛如白昼。也是这个时候,巢穴内的玩家们才彻底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于什么样的诡异巢穴中。

只见所有山石的走道、岩壁、犄角旮旯处,一眼望去,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白蛋。这些白蛋被白丝和白色透明粘液黏糊到一起,宛如一个巨型异形孵化巢穴。

而诡怪boss,也就是莺姐,高高居于她的王座。她俾睨着整座巢穴,仿佛是个手握无数宝藏的王后,居高临下俯瞰着她的万千臣民。

至于村民和玩家,则都被抓了过来,不停地给她产卵。

也不知道莺姐究竟用了什么样的诡异法子,使得村民和玩家们的肚子,即便是在未交配的情况下,也能不断地鼓胀肚子-产卵-鼓胀肚子-产卵的无限循环中。

24小时不间断地繁育后代。

离谱至极。

“呜呜呜……”不知是谁,突然发出痛吟声。而这痛吟声吸引了莺姐的注意。莺姐挥了挥手,那个痛吟出声的玩家就被她招到了王座上。

大家在没发出声音的情况下,偷摸着瞅了眼,那个玩家的处境。

是个男的。

好像叫谢咸英?

“为我产卵,你感到痛苦吗?”莺姐伸出十厘米长的白色指甲,抚摸上谢咸英的脸,“能为我繁衍后代,你应该感到荣幸。而不是痛苦,对吗?”

谢咸英闯了这么多的关,从来没有遇到这么恶心的事情。

当即就是“呸”往莺姐脸上吐了口唾沫。

“我是男的!怀孕这种事情,我就是轮回一百遍,也绝不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