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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南宫翎不是,她确实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也仅此而已,她的动作也显得十分冷静理智。

没有任何慌张的情绪。

这态度落在别人的眼里,许多人神色莫名。

到底是这位王爷信赖的三小姐,还是不是?

演泽目光晦暗,目光来来回回落到了南宫翎身上好几次,他看的是南宫翎,质问的却是这些跪倒在地上的奴仆:“你们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若是你们胆敢有一句虚言,即刻杖杀。”

演泽提起杖杀两个字的时候,脸上面无表情,甚至连语气的波动都没多少,冰冷的语句打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果然,跪在地上的奴仆一听,一个个面无血色。

胆小的甚至都已经瘫软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好一会儿,一个浑身颤抖着的中年仆妇才颤颤巍巍地开口:“奴婢们虽然是打扫的人,但是也知道书房是重地,平时确实有注意进去的人,老奴愿以性命担保,这途中老奴真的只见过这位小姐进去过,其他的其他的老奴真的不知道了。”

中年仆妇也不能凭着这一点随意冤枉人,只能实话实说,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而其他的仆人也是见样学样,一个又一个地附和:“是啊是啊,奴婢们不敢撒谎,奴婢是真的看到了。”

“奴婢们也是亲眼看到这位小姐进过书房,后来就爆出了攻防图不见了的事情。”又有人道。

几乎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南宫翎。

可她仍然临危不乱,赫然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分多余的表情。

即便是听到的这些人指认的话,她淡淡地开口,目光灼灼,没有般待你心虚:“我承认去过书房。”

说到这儿,演泽的目光已经带上了一分怀疑了。

随即,又听她嗤笑了一声,似乎很是不屑,也似乎带了些狂妄:“可是那又怎么样,我进去过,难道就认为是我做的吗?”

演泽嘴上嗫嚅了一下,最终还是阴沉地开口了:“南宫小姐应该知道书房乃重地,不得随意进入。”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个躺在床上的真正领权人厉声打断了:“演泽。”

对上自家主子冰冷的隐含警告的表情,演泽知道这是主子在维护南宫翎。

他嘴唇动了一下,最后还是不甘心地闭上了嘴。

但心里的怀疑并没有减少半分,只觉得主子在这件事情上糊涂了,哪怕有交情在,该防的也必须得防。

“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你是亲眼看到了只有我一个人进去,你是时时刻刻盯着连一只苍蝇都没有让它飞进书房吗?”

南宫翎这一句质问下来,演泽目光不甘地闪烁着,似乎要反驳,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除了他以外,对其他人,南宫翎也是这么询问的。

她自顾自地给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同时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些跪着的奴仆,目光冰冷又高高在上:“同样,这话是我问他,也是问你们的,你们都亲眼看到了,一时一刻也没有放松,确定除了我再没有其他人,你们敢拿项上人头保证?”

这下子,奴仆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说担保的话。

如果担保南宫翎进过书房,她们当然可以,因为是亲眼所见。

可是他们又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不休息盯着书房。

因此南宫翎这话,他们还真不敢随便乱接。

“可是,可是老奴看得很清楚,刚才出了事之前,进去的那个人就是你。”这时,一个弱弱的又有些坚定的声音响起了。

“胡言乱语,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胡说八道!”秦奉之听不下去了,本来南宫翎可以应付,他也就懒得说什么。

可是事情越听下去越不是那么简单,看来,这里面应该还有别人的手笔。

见这老婆子这么笃定,秦奉之二话不说,直接训斥。

那老婆子被向来温和的秦奉之这么一通威严呵斥,忙不迭地磕了好几个响头,战战兢兢地回话:“老,老奴绝对不敢胡言乱语,老奴真的是亲眼所见,也可以向王爷保证,老奴一定没有认错,刚才进去的就是这位姑娘,等这位姑娘离开以后,我们才见到这书房一团乱的!”

“王爷,纵使三小姐和你交情匪浅,可是这是涉及到军机要务,希望王爷要慎重考虑呀!”

而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一个听墙角的小厮偷偷跑开了。

而演泽听到了这个老婆子的话,也是非常赞同她的。

是的,私情是私情,国事是国事。

攻防图可是涉及到国家要事,是绝对不能有半点怠慢的。

如今最大的嫌疑就是南宫翎,演泽并没有像秦奉之对南宫翎那么的信任,在多番指正之下,他也已经怀疑上了南宫翎。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南宫翎进了书房离开以后,书房就乱糟糟了,攻防图也没了,不是她还有什么人?

南宫翎只是看向秦奉之,面色平静异常:“我进去的时候书房还是整齐的,不知道你们口中发生的事。”

秦奉之相信了,毫无理由的,就是相信。

“那南宫小姐岂不是更有嫌疑?”演泽冷声道。

南宫翎轻笑一声,不做回答。

元子兮的话再次轻飘飘地掠过她的脑海。

她目光一凌,低头的时候发现秦奉之似乎也若有所思。

两人目光对上,好像默契地都想到了一个人。

“北汉公主呢?”

无厘头的一句话,演泽忽然顿住了,秦奉之也没再接着讲下去,好像刚才那句话是随口一说罢了。

可那一瞬间,他清楚的捕捉到了跪下的其中几人神色的变化。

“不用说了,你们都下去,这件事情本王自有定夺。”

“王爷。”演泽皱起眉,似乎还想说什么。

“谁再多说一句,别怪本王不客气。”秦奉之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们,话虽轻,但没有一个人敢挑战其中的权威。

演泽跪下,沉着脸:“是。”

等所有人离去后,秦奉之突然起身,从床后的暗格里摸出一枚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