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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片混乱,很多人惊惶的四窜,被黑衣人杀掉的一些平民百姓正悲惨的躺在地上,躺在众人的面前。

偌大的地方血腥味浓重,就连一阵阵夜风都吹不走。

上官老爷和南宫韵哆哆嗦嗦的看着面若冰霜的秦奉之,上嘴唇和下嘴唇来回打颤,竟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宫俊捂着正在流血的胳膊逃走了,算是捡回来一条命,他速度很快,几乎眨眼之间就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秦奉之盯着轻轻摇曳的树枝,眉眼间的戾气又重了几分。

冷风簌簌的往人身上打,秦奉之也受了些皮外伤,不过都不碍事,南宫翎特别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给他拿药,但她一回想起刚才的局面,又黯然的停住了脚步。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随便抹点药粉都能好。

她面具下的面孔露出几分失落。

南宫韵和上官老爷一并被宫俊抓走,落魄极了。

淡淡的铁锈味往人鼻腔里钻,似乎是在提醒这里的每个人刚才发生了一场乱案。

秦奉之的太阳穴突突的疼,他颇为烦躁的摘下面具,抬起手摁了摁太阳穴的位置。

“把尸体处理掉。”秦奉之扫了一眼,“告诉他们的亲人,派些银两安抚。”

下人微一颔首,点头称是,挥挥手又喊来了七八个奴才,两个人一个,分成三批去抬尸体去了。

大家都腿脚发软,一时间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状态里,秦奉之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语气还算温和的安慰了大家几句,随后让他们散了。

热热闹闹的宴会一下子变得冷寂起来。

另一边。

上官老爷一张老气横秋的脸此刻变得煞白,手脚皆被粗麻绳绑起来,紧紧的勒在了皮肤上,南宫韵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现在变得失神。

这个夜晚仿佛被无限拉长,看不到尽头。

宫俊瘫坐在一边,大腿和腹部都中了剑,温热的鲜血顺着那条刀痕渗出来,衣服被鲜血濡湿。

失血过多,他的脸上也没什么气色,紧急处理完伤口,他就一脸怒容的走向上官老爷和南宫韵。

腾然而起的杀意怎么都敛不住,和黑夜一样令人窒息。

他手里拿着根粗木棍,双目猩红。

“说说吧,今天晚上怎么回事?”宫俊嗓音冰冷,有些哑。

上官老爷畏畏缩缩的看了他一眼,没吭声,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得没魂儿了。

半晌,空气里都只有交接起伏的呼吸声,宫俊等的烦了,木棍抽了下板凳,力度大的差点没把板凳抽散架了。

“说不说。”

宫俊的眉宇间露出了不耐烦。

实在是顶不住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上官老爷欲哭无泪,坑坑巴巴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是方星……”他仔细回想了片刻,突然在某一个节点就想通了。

他震惊的看向南宫韵:“你骗我?!”

他额角青筋暴起,怒道:“你是假的!”

意识到自己被耍的上官老爷整个人气的一鼓一鼓的,他骂了句粗,好似下一秒就会整个人扑上去似的。

南宫韵心虚的低头,抿着唇不吭声。

宫俊冷静又克制的低笑了一声,但这并不是什么好的提醒。

他抬起眼看着上官老爷,猩红的眼底让上官老爷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他心虚的移开了视线,额头上冒着豆大的冷汗。

木棍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死刑犯被执行之前的倒数提示声。

宫俊提着木棍,不断凑近上官老爷:“你居然敢耍我?!”

上官老爷噤若寒蝉,整个腿抖的不成样子,他颤颤巍巍的摇头,嘴巴里只能说出没有,我也被骗了的字眼。

理智被恐惧灼烧,化成了风一吹就散了的灰烬。

危险的气息迎面而来,宫俊暴怒,用劲将木棍甩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设计我?”宫俊浑身上下都是滔天的怒意,他捏住上官老爷的下巴,似乎要把骨头捏碎,“胆子可真够大的!”

“我也生气啊!我也被骗了!”上官老爷疼的龇牙咧嘴,抽着气道。

他挣脱开宫俊的禁锢,想要抬手摸摸下巴都不行,手和脚已经麻了,感受不到血液的流通了。

宫俊暴怒,要把他吊起来打。

上官老爷吓得眼睛一闭,昏过去了。

次日清晨,秦奉之眼睛一睁就去找南宫翎赔罪去了。

一大堆解释的话憋了一晚上,连做梦都是跟南宫翎解释的情景。

他叹了口气,快步走到了南宫府,脸上挂着笑容,敲响了南宫翎的门。

半晌,门才开开,见到是秦奉之,又毫不留情的给门关上了。

关门的声音震得他耳朵疼。

“翎儿,你听我给你解释啊!”秦奉之拍着门,有些焦急道。

南宫翎坐在房间里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也不烦,就让他一直在外面敲。

秦奉之敲了老半天,手臂酸的压根抬不起来,欲哭无泪,勉强咽下一口唾沫,胳膊虚虚的垂下来,整个人看起来都有几分落魄公子的感觉。

万里无云,今天的风都有些干燥,陈圆圆浅浅的皱着眉,从床上悠悠转醒。

“该死,陈亦倾。”

一想到这人,她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两三下从床上爬下来。

说来也巧,陈亦倾带着补品自己过来了。

“行,你来的正好,我俩算算账。”陈圆圆脸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了。

陈亦倾自知跑不掉,陪着笑脸顺从的坐在桌子边等着。

细细回想了一下,陈圆圆歪头问:“那天晚上什么情况?闹事的人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陈亦倾就着宫俊的身份问题严肃答道:“宫俊是南国的刺头,跟上官家族有仇,但是他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报仇,又恰巧南宫韵忽然冒出来,所以他应该想到了这一出。”

陈亦倾耸耸肩:“但是她顶替别人这件事并没有告诉上官老爷,所以上官老爷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后面的事便不难猜了。

陈圆圆见陈亦倾态度还算诚恳,就也勉强地点点头。

“行吧,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