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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间,南宫翎已经跑到了一个猜灯谜的摊子上了,秦奉之跟了上去。

南宫翎看中了这个摊位上一个好看的灯笼。

“这位小姐,你这眼光倒是不错,不过这灯笼可不好拿。”老板笑眯眯的摸着胡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老先生,这,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能不能行呢。”南宫翎靠在摊位旁边的支撑柱前,唇角泛起淡淡的笑。

从秦奉之这个角度看过去,朦胧的灯光照在她的脸颊上,更显她五官精致,她的小嘴微勾,眉眼间皆是自信,秦奉之看着,唇角也忍不住勾了勾。

老板看她这幅势在必得的样子,微微的叹了口气,“这谜底,你要是答不出来,付老夫我十个铜币,要是答出来了,这灯笼,你可就拿走吧。”

这灯笼这材地,质地,怎么看着都值几两银子,这老人却只收她十个铜币,看来是坚信自己拿不到这灯笼了,南宫翎转了转眼睛,忍不住一笑,“老先生,十个铜币,你这是看不起谁呢。”

“我出十两银子,我若是没答出来,十两银子归你,可我若是答出来了……”南宫翎的手指向那灯架上最高,最大的一个灯笼,“这灯,加上这个灯,我一起带走。怎么样。”

说罢,她掏出自己的银袋往桌面上一甩。

好家伙。

这看的那老板眼睛都值了,这十两银子够他吃上一两年的了,老板这才抬起微眯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宫翎,片刻后,老板笑道,“好啊,倒是要看看,你这小丫头片子有什么本事。”

南宫翎这一动静倒是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渐渐的就一人开始围了上来。

见她是在赌这老人的灯笼,不由得都摇了摇头,“这老人的谜底可诡异了,怕是这姑娘的十两银子要赔进去了。”

说话间,老人已经将这谜底递了上来,“种豆南山下,幽兰满山谷,打一字。”

南宫翎拿到谜底后,眉梢下意识的一蹙,这谜底一时之间还真的没有什么眉目。

老人见她这样,轻轻一笑,“姑娘,可别说我老人欺负你,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说罢真要去点香,南宫翎见他要去点香,叫住了他,“不必了,老先生,我还急着去别处玩。”

说罢,执笔就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字,而后递给老人,“老先生,您看,可是这个?”

老人接过纸条一看,表情惊讶,抬眸看向满脸笑意的南宫翎,“这,这……”

纸条上写的赫然是一个“丰”字。

“老先生,这字的确是个生僻字,但按照这谜题猜出来,并不难。”

说罢,南宫翎就将银袋当着老人的面收了回来,顺带带走了两个灯笼。

“谢了。”

老板:“……”

白搭两个灯笼!!

离开了灯笼摊,南宫翎将刚刚赢来两个灯笼递给了秦奉之一个,“收好,这可是我赢来的战利品,现在送给你了。”

秦奉之眼眸弯了弯,一手拿着灯笼,一手牵着南宫翎的手。

南宫翎并没有在意,反而扯着去秦奉之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最后还买了串冰糖葫芦。

南宫翎很少吃冰糖葫芦,现在吃起来,觉得味道还真的挺不错的。

她仰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看了看手中的冰糖葫芦,咬了一口,将冰糖葫芦递到秦奉之的嘴边,“尝尝。”

秦奉之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冰糖葫芦,对上南宫翎水润的眼瞳,旋即低头,缓缓咬了一口那冰糖葫芦。

“好吃吧。”南宫翎弯眸看向他。

看着少女此时开心的模样,秦奉之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笑容,冰糖葫芦甜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秦奉之唇角微微一勾,俯身轻轻吻了吻南宫翎。

旋即,声线温柔低沉道,“甜。”

南宫翎愣了一下,脸红了红,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

经过这庙会一游,两个人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秦奉之带着南宫翎去山顶上吹风。

已至深夜,漆黑的夜空上挂着一轮明亮的圆月,月亮的光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更显甜蜜。

南宫翎靠在秦奉之的身上,望向天空,视线放空,“这里其实也挺美的,如果一直这样,我倒是也觉得幸福。”

秦奉之听到这话,垂眸看向怀中的人,他伸手轻轻的揽住她,抬头看向月色,“阿翎,你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一个闺中小姐,却能做外人口中,能活死人头生白骨的神医归鹤。”

“身上有闺阁小姐没有的坚韧。我倒是觉得,你身上有越来越多的秘密需要我挖掘了。”秦奉之不经意的说着。

南宫翎听他这话,心下下意识咯噔的跳了一下。

她眼睛闪了闪,望向秦奉之。

男人并没有看向她,而是抬头看向空中,从南宫翎这个角度看,能看到他线条流畅好看的下颌角,再往下,就是他性感的喉结。

这些天,两个人的感情增进,南宫翎也的确能感觉的到秦奉之非常在意她。

但是……

南宫翎垂了垂眸,她仍然没有放下对南宫翎的防备。

思索片刻后,她轻声道,“你想知道吗,秦奉之。”

听到她的声音,秦奉之垂眸看向她。

眼前的少女神色冷凝,回看向他,眸色里面满是认真,“这些天我的确感受到了你的在意,不可否认,我的确也挺喜欢你的。”淡淡的烟火照耀身后的万家灯火,眼前的平静,更让人觉得心旷神怡,仿佛这样平静一世,也是幸事。

“我想,既然你好奇,那我就告诉你,我其实还会摸骨画容。”

“摸骨画容?”秦奉之神色惊讶。

“对,能够根据死人白骨,画出死人身前的模样。”南宫翎点了点头。

“我从小跟着师父学习医术,这摸骨术也是师父传授给我的。”

说着,南宫翎从秦奉之身旁起来,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衣摆,“我自小便在乡下,十四岁才被南宫家接回。”

“十四年都是师父陪着我,教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