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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斥于嬷嬷的人唤作唐茹儿,是唐家的独女。

唐老侯爷多年来始终都是忠心耿耿,替大煜国守护边关的疆土。

这也是人人敬重唐家的缘故。

而唐家多年来只有唐茹儿一个姑娘家,自幼便被家中的长辈娇纵宠溺,以致于如今入了皇宫,仍旧是毫无收敛的意思。

“老奴只是一个教养嬷嬷,若是小姐觉得心中不痛快,倒也是等到宴会结束以后再议。”

于嬷嬷不卑不亢,即便知晓这人的身份,也始终都是镇定自然的模样。

南宫翎端起桌案前的果酒,微微抿了一口,觉得这事情是越发有趣。

“你既然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一个贱籍的奴隶,又凭什么口口声声的来教训我?”

说着话的同时,唐茹儿又是狠狠瞪了一眼那于嬷嬷。

正当闹剧愈演愈烈,一位女子却是缓缓的站起身来。

女子穿着一身浅粉色的锦缎长裙,袖口是精巧的苏绣,娇嫩的手中攥着一方手绢。

“茹儿,不得对于嬷嬷无礼。”

女子娇声呵斥一声,那唐茹儿倒是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南宫翎转过身去看了一眼。

她肤白似雪,眉目如画,琼鼻挺秀,三千青丝垂肩,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散发出一种优雅从容的气质,也让人惊艳的移不开目光。

女子轻轻的抬起脚步上前去,满脸皆是温婉的笑容。

“于嬷嬷,适才是茹儿无礼,还望嬷嬷能够谅解。”

于嬷嬷断然是没有想到这名门贵女会这般对自己的,她先是有些错愕,但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疾不徐的说道,“沈小姐也不必如此,老奴也不会与哪一位小姐斤斤计较的。”

沈家小姐?

南宫翎微微眯了眯眼眸,又察觉到秦奉之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自己。

她满脸反感的瞥了眼秦奉之,暂且将手中的酒杯放下。

想必这人便是沈家的嫡长女——沈楚溪。

人人称赞沈家小姐才貌双全,脾性温婉大方,是所有青年才俊梦中钟情的女子。

单单是看着这人,南宫翎也说不上喜欢或者是讨厌,她只是保持着最初淡漠的态度罢了。

约莫着时辰差不多了,于嬷嬷便客气的开口。

“时辰到了,沈小姐,您也请落座吧。”

沈楚溪点了点头,举止端庄的坐下。

此时此刻,在大公公的引领之下,小皇帝秦殷随同俪太妃一并入场。

与秦奉之比较起来,秦殷看似是更加青涩一些,他刻意板着一张脸,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而俪太妃,即便是上了年纪,依旧保养的极好,她慢条斯理的抬起脚步,留意了先前考虑过的几家千金小姐,盼着能够给秦殷择选出一个最合适的人。

秦殷在龙椅上坐下,而俪太妃坐在他身侧。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这时候,秦殷转过身去看了眼徐公公,索性是吩咐道:“徐公公,开始吧。”

徐公公尖锐的声音响起,也宣布选秀正式开始。

南宫翎无趣的打量着这些弹琴或者是舞曲的千金小姐,着实是没有哪一个人能够真正入的了南宫翎的眼睛,她只是自顾自的斟着果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下一位便是薛家的小姐——薛姎。”

听闻这话,薛姎站起身来,她一时间有些紧张,浑身上下都在打哆嗦,可想起爹娘曾经的叮嘱和无数的期盼时,薛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还是继续上前去。

“臣女今日给皇上与俪太妃演奏一曲,这是臣女自己作曲,还望皇上不嫌弃。”

自己作曲?

秦殷产生了些许兴趣,他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示意薛姎开始演奏。

先前的几个,俪太妃都没看中,不过这薛姎,也算得上是有意思。

能够自己作曲,想来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

琴音委婉连绵,犹如溪水从幽静的山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般动听。

南宫韵原以为薛姎根本就没有准备什么好的才艺,可依照如今的这种情况来看,薛姎分明就是背着自己用尽了心思。

她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趁着他人不注意时,暗中投掷出一块石头。

他人不曾注意到南宫韵的举措,可也不代表南宫翎是毫无察觉的。

空气中传来“咻”的一声,南宫翎便闻声望过去。

下一秒,薛姎手中的琴弦断了。

琴弦断了,薛姎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弹琴。

她的小脸中带着些许错愕,停顿半晌,才抬起头看向高位之上的秦殷和俪太妃。

“是臣女疏忽,犯了大忌,还望皇上恕罪。”

说着话的同时,薛姎扑通一声跪下来,神情中尽是胆怯。

秦殷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薛姎无须多礼。

随即想起适才的情况,秦殷倒是不疾不徐的开口:“你是薛家的小姐?”

薛姎双眸含泪,她有些紧张的点头,就连说话时的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臣女唤作薛姎。”

秦殷漫不经心的点头,也算是了解了此事。

见薛姎处处皆是紧张的模样,秦殷索性是说了一句好话,“薛姎,你也不必拘谨,琴弦断了,也并非是你所想看到的事情。”

“你且退下歇着吧。”

此话一出,也意味着薛姎没了入选的可能。

薛姎心有不甘,可秦殷没有计较自己的过错,已经是荣幸之至了。

她只得恭恭敬敬的对着龙椅之上的秦殷行礼,“薛姎,谢主隆恩。”

南宫翎不用多想什么,便能够看出这一切都是南宫韵在暗中捣鬼的,亏得薛姎先前还是处心积虑的对南宫韵那么好。

薛姎当真是真心喂了狗。

看着薛姎泪眼婆娑的模样,南宫韵仍旧是装作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她轻轻的取出手帕替薛姎擦拭着眼泪,又是温声细语的宽慰着她:“姎姎,你莫要担心,你适才做的已经很好了,就连我也没有想到过,你竟是能够将琴练得这么好。”

话虽是如此,可薛姎依旧是安不下心。

她伸出手去抹了抹眼泪,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可是韵儿,我再也没有入选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