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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130.新婚夜

盖头底下的白烟烟闹了个大红脸,虽然说这件事情一直都不如她所愿,但是两人能澄清,倒是也了了她的一桩心愿。

陆川行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白烟烟都对他有了感觉。也确实是白烟烟动的心,这一点她是承认的。

只是好景不长,两人本就见面稀少,自打宫中一别之后,她便参了军,到达军营之后,对于这一位琴师的印象,少之又少。

若不是这次回来,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他,那她怕是早就忘了,这京城之中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对于这个陆琴师,白烟烟也算不上是特别喜爱,只是对一个本身就有好感的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好感更甚从前而已。

相对于别的男人,如果陆川行是那些选择里最好的了。

其实本来是想着,做一辈子朋友知己也是极好的。可谁又能料到世事无常,这皇帝竟然给他们两个赐了婚。

这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了一些风声,毕竟这帝国女将跟皇家琴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问谁挂上一些不好的名声,那都是给皇家抹黑。

他们两个日日从一处出行,住的地方又相近,能传出这些闲言碎语,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些闲言碎语竟然会传到皇帝耳朵里头。

盖头视线之下,一片血红。

就连她脚上蹬着的金丝银线绣莲花婚鞋,与那绣了并蒂莲的裙摆,一同刺得她眼睛生疼。为了这次大婚,皇帝特意派了内侍,前来将两处院子打通,这喜房之外一片喧闹沸腾之声。

白烟烟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摆,心情说不来,是紧张还是害怕。当日她撂下狠话,也没回头看一看,陆川行是何表情。

这以后若真同处在一片屋檐之下,那两人若是不说话,岂不知有多么尴尬。她现在倒是有些后悔当初她那个无脑的行为了,若是能再冷静一些,现在也不必如此烦忧。

门被推开,“嘎吱”一声,白烟烟身子抖了抖,下意识的抬头看去,但视线早已被红盖头挡住,她只能继续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眼前,

“烟烟,你还在生气吗?”

白烟烟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之下她该如何生气?

“那我帮你挑了盖头。”

“好。”

两人现在也谈不上是真成亲,还是假成亲,白烟烟单纯觉得,就算是假成亲,这样的时候,也不会有第二次,若真把该做的都做了,那自己挑了这盖头岂不是会后悔?

其实从坐上花轿那一刻,她心里就开始动摇了。决定要不要跟陆川行好好过日子?说起来她自己也倒是不差的,现在每年都有朝廷拨放的俸禄 ,就是因为这一条断了的臂膀,所以她不敢承认现在的自己。

眼前昏暗的光终于变得清晰,她坐在床上,上面撒着的是桂圆,红枣,早生贵子,这也是为了讨一个好的彩头。

陆川行放下了手中的称杆,抬眸盯着满脸绯红的白烟烟,

“那这合卺酒要喝吗?”

“陆川行,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问。”

“你是当真喜欢我?当真以后不会弃我而去?当真以后不会嫌我烦?”

“你这是三个问题,不是一个问题。”他顿了顿,“到是一个答案,不会。”

白烟烟站起身来,走到陆川行跟前,

“我不知你为何会看上我,是因为我当初对你行了一个大礼?”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个问题若是要细细纠葛,我也不得而知。或许是某一时刻,你的表情,又或许是某一时刻,你所做的事情,都会令我心动。”

往日里看起来闷骚的陆琴师,说起情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白烟烟抿了抿嘴,笑了笑,

“我对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向你道歉,不论朋友还是夫妻,你对我是真挺好的。”

“这算得上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能从你嘴里听到夸我的话,我这心血那也不算白费。”

“我一直都有感谢你,只是你自己没察觉到而已。你以为我会任谁都留在自己家里吃饭?还是任谁,都会让他抱我自己的弟弟?”

这些自然是都不会的,陆川行突然醒悟,笑的灿烂。这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白烟烟这个人的口是心非。

本次对他也只是平常的欢喜,甚至说连欢喜都谈不上,只是觉得是个好朋友,但实际上,她已经对自己情根深种,只是她自己没有察觉罢了。

“那这酒?”

“自是要喝的。不管我们以后会怎么样,这晨昏是每个女子心中都十分向往的,若是这一些流程都做不完,那这一生岂不等于白走了一遭?”

白烟烟看着手中栓着红绳的小瓢,里边倒影着她的面容,

“这是第一次给谁最后一次。”

这话他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陆川行听的,只是在陆川行听来,白烟烟意思是代表了非他不可。

“剪发吧。”

陆川行将自己的头发先剪下来,又将剪子递到了白烟烟手上。白烟烟也不扭捏,两人将发丝打结,放入了荷包,压在了枕头下。

“你上床睡,我在桌边,我知你现在接受不了我,所以我可以等。”

陆川行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被白烟烟一下捕捉到。她张了张嘴,如此羞涩的话语,倒是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你……不是不会嫌我么?”

“自是不会!”

陆川行的声音都提高了一些,白烟烟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陆川行立刻一把握住,将白烟烟带到了怀里。

“顿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刚刚也说了,成亲女子一生都期待的事,此后经年,不得而知,但我不想在此刻留下任何遗憾。”

“好。”

陆川行将白烟烟打横抱起,直直走向床边。

芙蓉帐暖,鸳鸯交颈。

白烟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只是记得陆川行一直不停的吻着她那狰狞的伤口,问她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