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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科幻小说 > 听说大佬宠夫狂 > 第1002章 海的传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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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说,少年耳根越红,身上的鳞片呈现不正常的红,惊艳、妖娆、热烈,似要烧起来。

“不是的。”银离半天只憋出三个字,他赧然地扭过头,眼睛不知道往哪看。

君轻勾起嘴角,到底是放过了他,搂着人说:“今晚你化形,就算成年了啊。”

他不知道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没毛病,点点头。

“成年是不是就可以履行一些义务了?”

他歪头:“什么义务?”

“等你化形后再告诉你。”

对方笑得温和无害,银离心底却没来由的发毛,他看向自己漂亮的鱼尾,忽然不想化形了。

室内恢复安静,沉默在二人间流转,头顶金色的纱帐不知被哪来的风吹得微微晃动。

“砰!!!”

一道重物落地声惊扰了这方寂静。

一群官差模样的人闯入客栈,手中握着长剑,掌柜惊愕,赶忙上前询问:“不知官爷来此所为何事?小店可是一直恪守本分,从未闹事。”

一橙衣女子从门口慢悠悠走了进来,猫一样的眼睛看向掌柜:“你们店里可是住进两位年轻公子,其中一人长这样。”她说着打开一张画像。

上面写着通缉犯。

罪名是窃取财务。

掌柜看清楚模样,心中一凛,暗骂了句晦气,赶忙赔笑道:“小的只管招人住店,没想过会进了此等恶徒,望众位别迁怒,小的这就带诸位过去。”

为首男子摸着玉扳指,抬了抬下巴,示意带路。

周翠花满脸喜色,激动地跟在后面。

大门猛然被人踹开,一群五大三粗的衙役横眉怒目的走进来。

君轻将少年遮好,脸色冷沉。

她想好好做人,偏有人不让,逼着她使手段。

控制了很久的脾性在龟裂。

银离被人塞进被窝,不舒服的动了动,撑起被褥,打量着不速之客。

“他们是谁呀?”他戳了戳对方后腰,满脸疑惑。

君轻站起身,漆瞳裹挟着森森寒意直视来人:“不知死活的人。”

这话一出,对面几人脸色均很难看,尤其是做了几年县丞的周丙生,万安县下的几个镇子谁人不知道他的大名,上杆子巴结都给看他心情,人前人后风光无二,除了县令大人,谁敢给他脸色看?简直就是在找死!

“此人偷取财物,即可给我拿下,捉回县衙!”

他一声命下,所有人都拔出了长剑,一时间屋内均是铁器的摩擦声。

被窝里的少年睁大了眼,正要说话,忽觉身上燥热不止,一波波热浪席卷全身,他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

要化形了。

君轻察觉到对方的气息变化,面颊结了一层霜,冷声道:“出去!立刻!”

众人不屑,周丙生大笑,就连后面的周翠花也没有动静。

等待屋内上演瓮中捉鳖,得偿所愿。

可惜……

变数无处不在,她高看了衙役们的身手,低估了君轻的强大。

短短几息,没人看清对方动作,所有人都被掀到屋外,房门当即阖上,一层透明结界笼罩在四周。

周丙生龇牙咧嘴地爬起身,弹了弹衣袍,咬牙切齿道:“给我把门踹开!爷今天一定要把人捉回去!”

众衙役面面相觑,刚才的一切太快了,这样的功夫岂非常人?

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月钱不想要了?给我踹!”

男人怒发冲冠,一旁的周翠花直接走上前,抬脚就是一踢,瞬间疼得嗷嗷乱叫。

屋内,少年浑身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大汗淋漓,体内好似有团火在烧,他能感觉到鱼尾正在发生变化,鱼鳞被撕裂,一层新物质从体内长出,毁灭与新生,生生不息,像在经历涅盘重生,疼得他咬紧牙关。

“你怎么样?”君轻探了探对方脉搏,强劲有力且异常紊乱。

她打出一束光,没入少年体内。

银离总算是缓了口气,他咬着唇,红着眼眶说:“君轻,我好疼啊,不想化形了,我想回、回大海……”

那人眼皮跳了跳,换个地方给他输送灵力。

“再忍一下就好了。”

少年呜呜地哭了起来。

整个人像在岩浆里滚了一圈,表皮裂开,长出新肉,银白的发丝渐渐染上漆黑,鱼鳞在一团白光中消弭,两条白嫩嫩的细腿暴露在烛火之下。

肤若凝脂,白雪堆积,干净无垢。

君轻喉咙不合时宜地滑动,漆黑的瞳孔暗沉些许。

“现在舒服点没?”她拿过手帕给他擦了擦,墨发被汗水打湿,沾在脸颊上。

银离张口呼吸,视野渐渐变得清晰,他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好很多了。”

“让你受委屈了。”君轻把人抱起,安抚性地顺着他后背:“就这一次,以后都不会了。”

少年身体轻微地颤抖,下巴搭在对方肩头,浓密的睫羽被晶莹压得低垂,他说:“我能看看小黑吗?”

“……”

那人很久都没回答,忽然在他后颈咬了一口,有点惩罚的意味。

“下不为例。”她说完走了出去。

银离无辜地撇撇嘴,惊奇地盯着自己的双腿,伸手摸了摸,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他曲起腿,爬到床尾,小黑正安静地躺在鱼篓里,眼睛一眨不眨,好似睡着了。

他试探的伸出食指,点在对方头顶的小黑点上,小家伙似是受了惊,晃了晃脑袋,金灿灿的鱼尾跟着摆动,不像在水中的自然,此刻模样有些滑稽,鱼篓本就轻巧,经它这么一动,咕噜噜滚到桌旁。

银离说了句蠢,坐起身,光着脚下床,刚化形的双腿目前还很脆弱,微微打着颤,他蹲下身子,抱起鱼篓,小黑被撞得头晕眼花,眼皮些许下垂,似要闭合。

“小黑,我化形了。”他高兴地分享自己的事。

鱼儿好像听懂了,回应似的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尾鳍撞击在竹篓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什么时候能化形呢?”银离盯着对方小小的一团,好奇的说:“等你化形了,会不会还这么小?”

他咯咯笑了起来。

君轻再进屋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少年光着脚坐在地上,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件长袍,他一转身,根本什么都遮不住。

那条该死的鱼。

君轻脸色不好看,拿过竹篓,外衫一脱,将篓子遮得严严实实。

小黑瞬间什么都看不见,在竹篓里抗议地打滚。

她冷冷瞥了眼,弯腰抱起少年,泄愤似的把人压在身下。

“那条鱼是雄的还是雌的?”

银离懵了下神,歪着头看她,又瞅了眼被扔到犄角旮旯的竹篓,不明所以的回答:“雄的。”

君轻脸色稍有缓和,却依旧板着一张冰块脸。

“我会给它找个地方修炼,暂时要离开一段时间。”

“那我也能去吗?”他指了指自己:“我也想修炼。”

他的传承记忆里并没有太详细的修炼步骤,全都靠自己摸索,除非境界达到一定高度,会自动解封更深层次的传承,否则,终生都会止步不前。

“你们不一样,它只是开了灵智,修炼所需要的东西与你不同,大瑞的事情结束后,我会亲自指导你。”君轻说着,指尖挑起对方衣领:“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银离被她抱起身,身下的衣袍丢落在一旁,他下意识的拉过薄褥,却被人翻个身,紧接着后颈处传来刺痛。

牙齿碾咬肌肤的酥麻传遍全身。

他身体泛软,趴了下去。

君轻脱住他道:“你之前不是问要尽什么义务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话罢,薄褥一拉,一片漆黑。

寂静地房间内,暖橘色的烛火悠悠摇曳,情爱粒子在空气中飘荡,桌底下鱼篓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门外的走廊上响起客人的脚步声,有人在攀谈。

所有的喧嚣都被隔在被褥外,在这一方天地里,烈火燃烧,海水倒灌,船帆跌宕,喘息声缠绵悱恻。

客栈外的长街上,一群衙役鼻青眼肿,卧地痛呼,周丙生心疼地看着手指上被撞碎的玉扳指,将君轻骂了个狗血淋头,周翠花还算好些,没受什么伤。

“爷绝对不会放过他!”周丙生踉跄起身,身形微晃,他捂住肿了的半边脸道:“敢伤老子,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周翠花想到之前的一幕,那人冷睨万物的样子,寒凉眉眼不含一丝温度,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颤意,此刻她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走到男人旁边道:“大哥,要不、要不就算了吧。”

周丙生哪能愿意:“难道我的打就白挨了?三妹,这事可都是你起的头,我变成这样,说回来还有你的一份功劳,怎么能算了?”

周翠花自知理亏,瞥了眼不远处的客栈,依旧觉得不妥。

“放心,只要让村民统一口风,他偷到财物的罪名就跑不掉,我回去请示县令,再多派些人手,一定能把他捉回去!”周丙生胜券在握,笑得用力过猛,扯到了伤口,他嘶了一声。

“你们给我将客栈封了!一只鸟都不准放出去!我先回衙门。”他朝众人命令一句,揉了揉犯疼的脊椎,上了马车。

一群衙役认命般地将客栈围了起来。

掌柜见这架势,咽了咽口水,小心脏高高提了起来,他瞥了眼二楼的一间包厢,拍了拍脸颊,真是晦气哦!

衙役们守了一晚上,周丙生却迟迟未归,县里来了人,他被急事缠住了。

黄县令紧张地坐在下方,身后站着周丙生,他望着对面的人,小腿打着颤:“大大大人,晚上来府所为何事?下官官……可可是一直尽职尽责,恪尽职守,友善百姓……”

“行了。”高座上的人一摆手:“本官前来自是有事需要你帮忙,你认真做便是。”

他紧张地问:“不知大人所指何事?下官一定尽己所能,为大人排忧解难。”

那人敲了敲桌面:“本官要你在万安县搜人,仔仔细细,一寸不落,尤其是忘海那一带。”

黄县令松了一口气,只是搜人而已。

“但是……”

对方话锋一转,让他心脏又提了起来。

“此人非常重要,不可马虎,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人。”

黄县令喉咙忐忑地滑动一下:“不不不知道大人所找何人?”

“……大将军府的世子爷秦君轻。”

他愣住:“秦世子怎会在此处?”

“前些日子出兵北伐,在忘海一带惨遭不幸,下落不知,若是能找到是万幸,找不到也得寻着尸体。”武将刘啸站起身,气势威严,盯着你望时,压迫感尽显。

他扬手招来一名带刀侍卫,接过画像,应手打开,一名仙姿佚貌的少年郎跃然纸上。

轮廓凌厉,眉眼疏冷,不是君轻是谁?

周丙生霎时瞪圆了眼睛,嘴张如蛋,一层层密汗冲破了发根,滚进眉林里。

武将眼尖的发现异样,严肃地问:“你见过?”

男人双腿瞬间打起哆嗦,直接跪了下去:“回回回大人,小的确实见、见过。”

对方剑眉皱起,万安县衙怎么一个两个都是结巴?碍于眼前事,他认真问:“在何处?于何时?”

周丙生此刻后悔不迭,想到晚上闹的那一出,真想给自己一嘴巴,让你多管闲事。

他抖着嗓音说:“东、东大街,云来客栈。”

**

一刻钟后。

客栈门口官兵森严,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掌柜这下吓得不轻,这帮人各个佩戴刀饰,一身兵服,全副武装,与县衙那帮衙役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他这店到底是招惹了哪路神仙,竟如此倒霉?

周丙生哆哆嗦嗦在前面领路,走到二楼甲字房时,整个人僵住,不敢敲门,他望了眼对面的武将,恭敬道:“就、就是这间房了。”

那人嗯了声,刚要曲指敲门,里面忽的飘出少年的轻呼声。

“君轻唔,求、求你停下来,呜啊……”

门口的一群大老爷们瞬间面红耳赤,武将刘啸脸上闪过不自在,黑皮子臊得慌。

他等了等,蓦地皱起眉头,深深望着房门。

里面怎么会有旁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