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16章洪流

徐青寒看着县令支支吾吾的样子,摆摆手,洪都见状,松开放在县令衣襟处的双手。

“你就是北安城县令,周清福,还是周福?”他看着矮自己一个头的县令,居高临下望着他的官帽。

到这种地方,穿官服,摆官威?

周福一脸惨白,颤颤巍巍的道:“您是?”

他刚上任,京城里的大官没有认全,他看着穿常服的徐青寒,拿不定主意,倒是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穿着青绿锦绣服的,那个他认识,也不全认识。

“皇城司徐大人?”洪都声音洪亮,“还不像我们大人行礼。”

这操蛋县令不懂礼数,见了他们官礼都不会,这官是买来的吧!

“原来是徐大人,早就听说皇城司的威名,是下官眼拙,您大人有打量。”

徐青寒微微打量他一眼,瞧着他谨小慎微的模样,颧骨高,鹰钩鼻,颇有几分西域人的样子。

但是穿着官服,倒是少了几分味道,原本有五分,现在看着只有三分。

“周大人,官话说的不错。不知道政绩做的怎样?”

徐青寒一夜未眠,眼睛下的一片青色。

周福笑道:“徐大人谬赞,下官……下官……”

他望着一地的白骨,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到嘴的说自己如何丰功伟绩的话,忘的一干二净。

即便记住了,他也说不出口!

这就是他管辖出来的政绩,这些白骨,他没有发现,可不就是他的错。

为人官者,竟然不知道有千人失踪,这错得犯的多大。

“下官刚上任不到两年,这里,这……实在不知。”

尸首变成白骨也要几年,他那个时候没有上任。

周福战战兢兢的,看着徐青寒小心的回话,这黑锅他不背,又不是他干的。

徐青寒点头:“你不知道,我能知道?皇帝知道了,你知不知道,项上乌纱帽也会不保。”

他快马加鞭骑了三日的马,来这里不是看他推卸责任的。

“徐大人。”周福跪在地上,听着他说什么知道不知道的,绕晕了!嘴里带着哭腔,哭唧唧的道:“下官真的不知道啊,上一任县令暴病而亡,我上任的时候,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想当初他没了谋个官职求这个求那个,好不容易做个县令,指望能扬眉吐气,现在这种要命的烂摊子,他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是借口,赶紧查,查查这些都是哪里人,千人失踪,再去查查有哪些地方丢失这么多人。”

徐青寒微微侧头,目光冷漠如冰。

周福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下官这就去办。”

“你父亲参与户部主事陈年往一案,你可知晓?”徐青寒目光幽幽的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动作。

周福呆愣的直视他,目光游离,听起来有些僵硬的说话声:“不知,我不知道?他最近没有给我来信。”

说到后面,他赶紧垂着头,不在多言。

徐青寒是谁,在昭狱里审讯各种犯人,他们每一个表情代表的意思,一个小动作,也知道他的意思。

更何况周福这种闪躲的眼神,如何能避开他!

他盯了周福一眼,见他不敢看他,声音淡淡的道:“既然不知道,等你父亲没了,是不是要丁忧?”

既然不知道,等他父亲没了性命,当初为了得到这个县令的官位,如今正是他大展身手的时候,如何能够放过。

丁忧?等他丁忧三年后,再回来,还能有县令做吗?

周福不敢想,有些犹豫道:“我确实不知道父亲做的事,他只告诉我快要来这里,和我团聚,如今却不知道他的消息,我很担忧他!”

这话他没有说谎,他飞快的看了一眼徐青寒,只觉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叫他看着很拘谨。

“你还知道他的哪些事情?说说你知道的!”

周福听见让他说出来,有的事情真的难以启齿,他支支吾吾的看着地上的白骨,眼神撇向其他的地方。

说出柳家的事,徐青寒一一听着,却不打断。

想到柳晚舟,他刚罚了五个宿卫,他不在的日子里,晚舟会不会有危险。

陈年往只招供出黑衣人,偏偏这人隐藏的极深,不易让人找到。

或许就藏在他们身边,不让人察觉,也或许是冯玉鸾身边的人。

姓陈?陈家旁支?

徐青寒所有所思,眸光微微转动,他看着周福转身就跑,生怕后面有人追他。

“洪都,这里交给你。”他飞快地翻身上马,马儿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急切。

“爷,你去哪里?”

“有事,你去找洪流。”风中传来徐青寒有些急迫的声音。

洪都一脸茫然的看着徐青寒着急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他看着周福交代衙役的哆嗦的样子,忍不住骂了一声娘。

洪都看着满地皑皑白骨,心烦意乱,这么大的凶案,想必是哪个穷凶极恶之人做的,忍不住催促他们道:“你们快点,把这里清理了!”

看着仵作,衙役,宿卫见了白骨,各个面色苍白,他只能做简单的,复杂的──他要去找洪流。

这事只能他来。

“爷去哪了?”洪都和洪流见面第一眼,洪流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洪都不满的道:“爷把这么大的摊子交给我,他说有事走了。你给我说说,爷去哪了?”

他们正在一家不是很惹眼的酒楼里,洪都嘴里啃着大鸡腿,一手拿着酒杯,大口喝了一口。

洪流长相比洪都秀气,说话没有也不是大嗓门,他沉吟一会,看一眼五大三粗的弟弟,才幽幽的道:“说不定回去见夫人了。”

洪都咽下口中的烈酒,“骑快马得两日才到,才分开几日,爷忒心急了。”

他低头又拿了羊肉啃起来,丝毫没有看到洪流的大白眼:“你懂个啥?爷是在乎夫人的安危。”

“你也喊她夫人,是不是同意她做我们夫人了,我跟你说,夫人真厉害,我瞧着,她比那些拿鼻孔看人的贵女好太多!她做的香料,都卖疯了,抢都抢不到。”

洪流看着洪都,不屑道:“没出息。”

“没出息就没出息,她说我们在外办案的还是不用香料的好,香味散不掉,容易影响我们办案子。”

他想到永安城中那些文人骚客们,哪个不焚香带香囊的。

便是他们爷也会用一些皇帝赐的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