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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琉璃瓦

“走吧!”徐青寒打量晚舟神色恍惚,面容倦怠,必然累着。

“圣旨是你求皇上下的?”晚舟一直都认为是曲江宴合香的缘故。

今时今日才知道,这门亲事,是他求来的,当时就想,自己是贪官之女,怎么可能会得赐婚呢!

他们踏着夜色,走在街道上,昏暗的羊皮灯静静地燃烧着,能撑到天明的烛油。

他的白马拴在幽静的小巷里,两旁是石子儿堆起来的墙壁。

徐青寒吹了一声唿哨,白马挣脱松垮垮的僵绳,慢悠悠的朝着他们走过来。

“你后悔了?”

晚舟缓缓抬头,看到他那双幽深的目光,声音突然变得冷漠,带着疏离感,若仔细听,依稀能听到说话的尾音有点颤抖。

她的心口,蔓延着无数的密密麻麻的小刺,在她身上任何地方一根根的扎进去,长在她的血脉里,不明白为何他对自己的情感,投入这么多。

只觉得有些酸酸甜甜的,晚舟正要回答他的话,已经陷入自己脑补的情景──她后悔,不愿意。

满腔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把晚舟步步紧逼,直退到背靠墙壁,上面都是凹凸不平的石子,膈得后背钻心的疼。

他抓着晚舟的双手,眼底浮上厉色,红着眼,凑到她的耳边,声音沙哑又令人心疼:“你就这么喜欢他,一个成亲三年的男人,他自己都说冯玉鸾的孩子不是他的,你说顾南行是不是身有隐疾!”

可怜的徐青寒,眼底的红血丝瞬间炸开,红通通的,在昏暗的小巷里,晚舟只觉得心差点跳出出来。

黑夜里,两人的心“咚咚”乱跳,像是失控的鼓手,打在鼓面上,不停地跳动。

晚舟只觉得手足无措起来,脑海里恍恍惚惚,只能看着他的坚挺的脸庞摇摇头,揪着衣角小声道:“郎君,抓疼我了!”

徐青寒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如水杏,唇不点而红,一呼一吸间都是清雅的梅花香味,娇柔又带着委屈的嗓音,让他身心一荡。

他的鼻尖充斥着檀香味和梅花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望着发红的鼻尖,蹙着眉头的样儿,勾动他冷硬的心,再多的愤怒,也没了!

过了许久,晚舟方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为了贬低顾南行,说他的是非,还是他认识的徐青寒吗?

徐青寒表示,媳妇眼里只有别人,只要留住人,这点子小手段,他不怕丢脸面!

脸面和媳妇比,当然选择香香软软的媳妇。

“你不怕皇帝怪罪你和我父亲有某种关系?”

见到她笑了,徐青寒心跳慢了许多,“除了翁婿关系,还有其他关系吗?”

晚舟听到他语气中的调笑意味在,又听得他沉声道:“皇上早就防着朝臣结党营私,我娶了你,正如他的意!”

他的眼眸微微一眯,想到皇帝眼底的戒备和算计,心中有了另一番计较!

整个后背发疼的晚舟,见他失神,忍不住往前一动,脚下一个趔趄,落入他的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徐青寒还能忍着不动,他是男人!

过了许久,就在白马不断喷洒热气的时候,徐青寒才放开晚舟,把她扶上马,自己坐在她身后。

晚舟只觉得两颊似火烧火燎的,隐隐的能感觉有一温热的气息喷洒她的脖颈间。

徐青寒收起逗弄她的心思,“是回柳家,还是去用膳,我送你过去!”

晚舟一听,这是把她送过去,他有事要办,抬头望天,远处的灯火映射整个天际,道:“不用了,你若有事,先行走吧,我和丫鬟回去!”

不过是几个街道而已,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要直接入宫,不能陪你用膳,冯玉鸾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晚舟站在柳家门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涌出一丝惆怅!

夜色蓉蓉,纵然是没有圆月的清辉,也有万家灯火的阑珊。

黑夜中踽踽独行的陈藩,看着前方的点点星光,他的心如同撕开一个诺大的血口。

身子一闪,洪都看不到跟丢他的踪影,疯狂的在附近里寻找,找了两个时辰,仍不见踪迹。

他懊恼的跺跺脚:“王八羔子,别落到爷的手里,早晚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随后他一声长短不一的唿哨吹响,片刻后,他的身边多两个人,耳语几句,两人散开。

洪都多看一眼四周,这里大多数是皇亲贵族的产业。

暗暗心惊,他得赶紧告诉大人。

这里大多数都是红墙琉璃瓦,但琉璃瓦有价难得,即便是有银子也难买到,有一座府邸,琉璃瓦屋顶,即便没有灯光的照射,闪着幽幽的光芒!

陈藩进了这座府邸,跪在地上,四周有半人高的红烛,他能看屋里的一切物件,隔着厚重的撒花帘子,只能隐隐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

不,是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双手在他肩上来回揉捏。

“说吧,你是无事不登我的门!”那人嘴里在嚼着什么,说话的声音勉强听的清楚。

“疫症的事,您都知道了吧!”陈藩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在思索该如何开口求他!

里面的笑道:“朝中发生的哪件事情我不知道的,是你那个相好做的,有能力给人下套,却没能力善后!”

陈藩听得出话中的嘲讽,在他人屋檐下,不得不屈服于他。

“求您救她!”

陈藩较忙磕三个头,屋里铺着一层色彩浓厚的绒毯,磕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无。

他加大磕头的进度,仍然是不声不响的,急得脑袋上冒汗。

“不用磕头,她犯的罪是死罪,皇城司的人早把在消息递进宫里,这事就更难办!”

里面的人喝了一口茶,嘴里发出淡淡的低吟声,陈藩缩着头,不敢答话,脸颊微红。

“起来吧,看你吓的,你是个男人,怎么管不住她,任由她胡来。”

陈藩听他吩咐,不敢不站起来,起了身,里面的帘子掀了起来,示意他进去。

他战战兢兢的进去,“给我倒杯茶!”

帘子是上等的罗缎,上面的花纹精美,怪异的是,上面绣着两个麒麟。

帘子落下,陈藩心中跟着泛起涟漪,身子隐隐的颤抖,除了听话照做以外,他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