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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丑事

太阳逐渐西斜,半边的白云染成红色,半空中的红霞如血,像是正在燃烧的火焰,笼罩着永安城。

城中的大街小巷,户门紧闭,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

一声凄惨的叫声,从满是牡丹花的院子里传出来。

“顾南行,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月白色床幔里,两个**的男女,各自捂着身子和胸口。

“我不回来,又怎么能看到这样的好戏,夫人,看戏怎能亲自上阵?”

顾南行左边的眼皮一跳,眉头上挑,坐在椅子上,对着外面的下人道:“去请老爷,老夫人过来。”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水是冷冷的,茶杯是冷的,他的心也是冷的:“去冯家请冯老爷,冯老夫人!”

“不,不要去!”惊呼声从床幔里出来,紧接着,衣衫不整的女子颤巍巍的跑过来。

顾南行啧啧两声,冷冷道:“冯玉鸾,你做下的好事,也该让你爹娘知道才好!”

外面的下人都是顾家的奴仆,顾南行的话说完,下人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冯玉鸾想拦也拦不住,更何况,此时她的发是乱的,衣衫也是乱的,赤脚在绣着牡丹花的绒毯上站着。

“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不告诉我爹娘,他们再也承受不住我的事!”

冯玉鸾扑簌簌的流下两行泪来,咸咸的泪水流进嘴里,又苦又涩。

顾南行冷哼声,从鼻腔里喷出来,俊秀的面容起了一层怒气。

“冯玉鸾,这样的好事,不告诉他们,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你做下丑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手中握着的茶杯,半杯水来回晃荡,他怒视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冯玉鸾,只觉得心头无比的爽快。

冯玉鸾摇摇头:“这不是我想要的,你知道的,我爱的一直是你!”

话未说完,半杯茶水泼在她的脸上。

“顾南行,你是不是男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待玉鸾,她好歹是你的妻子。”

顾南行看着来人一记左拳挥过来,他往旁边避开,右手一抬,朝着那人的面门挥打过去,打了三五下,才松开手。

“陈藩,在刑部我当你是兄弟,在顾家,我当你是我们夫妻二人的朋友,如今,你俩做出苟且之事,至我于何地?”

顾南行看着陈藩起身,眼神发狠的看着他,又是一脚踢过去,“嘶”的一声,是陈藩的抽气声。

陈藩身子一动,否则顾南行一脚,真的会踢得他以后子孙尽断。

忍着痛解释:“南行,我知道这事是我对不起,可在如何,我也不能在顾府做下苟且之事。这事定然是有人在陷害我们。”

他心头有很多疑惑,今日虽是玉鸾叫他过来,说是要商议商议,今日并未用摄魂之术,为何他俩还会如此。

想到此,他的肚子又挨了一脚,倒吸一口冷气,听到顾南行冷嗖嗖的话,“陷害,府上有谁和你们俩有仇怨的,找理由,也要找个让人信服的!”

陈藩自知理亏,此事已经做下,得想个章程才是。

“南行,我就是来找你喝杯水酒的,玉鸾说你不在,我们一声喝了酒,定然是酒里出了问题。”

冯玉鸾连连点头,哭得梨花带雨,“对,问题肯定出现在酒里,我们在怎么不堪,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肯定有人在害我。”

她爬过去,哭得不能自已,陈藩看着自己爱的人,抱着顾南行,苦苦哀求,心中已然是乱了。

“好啊,我给你个机会。”顾南行手中的玉扇敲在桌子上,“来人啊,查验一下酒杯。”

眨眼间,一身黑衣的下人走进来,拿着银针对着长形案几上两个酒杯点了点,丫鬟下人已经屏退。

院子外的牡丹花迎着风摇摇摆摆,红的,黄的,粉的,绿的,花瓣在风中微微的轻颤,一片片,无力地挣扎,无可奈何地落了一地。

不到两刻,冯尚书和冯夫人面色凝重的到了顾府,下人引着夫妇二人走进内室,迎面看到顾丞相和顾夫人坐在椅子上。

搁在往常,早就迎上来,两家其乐融融的氛围,如今冷若冰霜,来人竟是看都不看一眼。

顾南行看着冯尚书夫妇二人仿佛老了十岁,鬓边发白,两颊深陷,眼睑松弛,眼底的阴影看着着实令人咋舌!

不过几日,二人身上的精气神变成萎靡不振,据说户部的军饷,赋税似乎让冯尚书压了下来,朝中的官员心中颇有微词。

“是老夫教女无方。”冯父看着披头散发的冯玉鸾,眼底闪着泪光,恨其堕落,又是可怜,又是愤怒,心中是百感交集,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

对着她的脸,左右各打一巴掌,“啪—啪”打脸的声音,顾家父子三人偏过头,顾母看着她眼底尽是嫌弃。

顾母见冯父打完,假惺惺道:“冯尚书可别打重了,伤了孩子的心,有个万一,可怎么是好!”

冯家父母心头一震,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原本以为先发制人,顾家人总会对女儿有几分可怜。

“是她做错了事,受苦受罚都是应该的!”

冯玉鸾听着父亲责怪她的话,捂着发肿的脸,身子瑟瑟发抖,索性站了起来,整理身上凌乱的衣衫襦裙,钗簪耳环。

陈藩神色恍惚,看着玉鸾被打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脸,痛的不能呼吸,他十分懊悔自己,竟然如此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

“大人,酒杯里没有毒。”黑色衣衫的下人拿着没有变色的银针走过来,在众人面前又试了一次。

顾夫人“呸”的一声:“白日宣淫,还是在顾府,”她拿着锦帕的手在另一只手心里拍了三五下,响声入耳,冯家父母老脸通红,低垂着头,又尴尬地瞪着冯玉鸾。

“你们把我们顾家置于何地,三年无子啊,三年。”顾母伸出三个手指头,鄙夷的扫视冯家母女三人,“三年是个鸡,也要下蛋了,你们的女儿非但没有生下子嗣,私通外男,你们说怎么办?”

顾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咚的一声,听得人心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