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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恨意

冯子规被周管家挑衅的眼神,变得怒不可遏,“今日我打死你,一个县令又能拿我怎样?我爹户部尚书,我姐夫刑部侍郎,还有我未来表姐夫,可是皇城司的统领,你敢威胁我!我打死你!”

晚舟听着冯子规介绍自己背后的靠山,提到皇城司首领,那是徐青寒!

她忍不住嘴角抽了两下,这是在拼谁父母兄弟的势力更大吗?

不用想,必然是冯子规赢了!

冯子规这个人表面上看,人长得俊美,对待女人很温柔,但是骨子里却是一个狠毒无比的人,不过对女人却最是温柔不过的!

“呵,无论你背后有多大的势力,就算皇帝为你做主,这事你也不能杀我!”

周管家见他眼里的杀意浓浓,只要在多说一句,自己必死无疑。

可他不想死,儿子前途是光明大道,死,他不甘心,就是因为不想死,他才会铤而走险,做下许多事!

冯子规怒目圆瞪,胸口的怒火攻心,眼睛里的红血丝像是一条条蠕动的红色沙虫,看着打心底的突突跳!

“周管家,你到底为什么害我的女儿,还有她未出生的孩子?”

阴柔拉着宋晚瑜,止不住的掉眼泪。

周管家看着宋晚瑜盯着他,眼睛的瞳孔不断放大,知道刚才说到孩子的话,把她的心神拉回来!

想到那个人叮嘱过他,若多说一句,他儿子的前程,即将到头,甚至有性命之忧!

晚舟看着宋晚瑜渐渐清明的眼神,心知她可能即将要清醒过来!

“周管家,晚瑜可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晚舟同样不能理解,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让周管家暗害宋晚瑜!

周管家沉默片刻,一言不发,直摇头。

只能怪你自己,不入贵人的眼!

晚舟看着一脸苍白,嘴唇发紫的周管家,冷声问道:“上次走水之事,也是你安排的?利用宋晚瑜做的?”

周管家听见这话猛然抬头,眼珠不停的转动着:“大姑娘果然聪明,我还以为你是迫于冯家之势,才原谅宋晚瑜,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晚舟点点头,道:“刚开始确实不知,但是马婆子和翠云都死在牢里,我才知道,这事另有隐情,没想到罪魁祸首,竟是大家认同的好人,周管家!你果真好的很!”

宋晚瑜在众人惊恐之际突然开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的孩儿无辜枉死!”

这一刻,与其说宋晚瑜恨周管家,不如说她更憎恨的柳晚舟,明明知道有人在暗害她,却不告知她,早做防范!

柳晚舟回头凝望她,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告诉你就会相信我吗?”

宋晚瑜显然已经不再相信她说的任何话,面色狰狞道:“说不说是你的事,信不信是我的事,柳晚舟你就是看不得我过的好,才会借着他的手暗害我!”

周管家嘴角勾起冷漠的笑意,看姐妹二人反目成仇,这简直是一种快意,贵人知道,只怕也是开心的,虽然事情朝另外一种局面发展!

晚舟面色凝重,脑海中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或许这才是那人的目的?

她回身去看靠在墙角尤自艰难的喘息,心中一动,道:“周管家,你的目的达到了?”

周管家嘴里嘲讽的笑意还未褪去,僵在那里,脸颊也因此抽动几下。

“大姑娘,还记得我儿当上县令之前,我是怎么求老爷的吗?”

晚舟眉心微低,缓缓点头,她当然记得,因为周福名次靠后,想要外放做官,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周管家带着周福,求到柳衡之面前,跪着让他找认识的吏部同僚,安排个实差做!

哪知柳衡之一口拒绝,这不就是让他去贿赂吏部,这等事,他最是看不起,却不想周管家父子好说歹说也不愿意!

要多少银子他们自己想办法,只要他去和吏部的同僚说一下,成与不成都和他无关!

殊不知人最是贪心,如果给他办了,却没有完成,殊不知这人又会不会怨恨于他呢!

所以当时她当时阻止了父亲,也让周管家父子等一年,若是朝廷不安排,父亲可以借着由头去问一问!

周管家父子不得已,只能退而求其次,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关系,偶然得了魏王的青眼,说他这样的寒门学子,能得中,及其有本事的。

不到三个月,周福做了北安城的县令,当时众多同进的进士可谓是羡慕的不得了!

“所以你记恨在心?”晚舟的语气一片冰冷,从未有过的寒凉之意席卷全身!

怎么能有这种忘恩负义之人!

“父亲免了你们奴籍,又让周福考取功名,你怎能恩将仇报!”

晚舟的手微微一颤,指尖发麻的感觉,让她险些透不过气,心头涌起担忧,愤恨!复杂的情绪波动,在她恍惚中,勉强让自己站住!

“恩将仇报!呵!大姑娘,你可知这世道的艰难,既然老爷不帮,我们只好另寻他路了,不过恨,你就当我是恨好了!”

周管家的目光晦暗不明,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什么叫就当是恨好了!

晚舟的情绪还在对周管家的愤怒中,尚未留意到最后一句话的含义。

“送官吧!去通知徐大人,我们柳家不会包庇一个凶手的!”

“不能,大姑娘,我不能坐牢,冯公子,你救救我!救救我!”

周管家惨白的面色瞬间转成灰白,一个县令的父亲做了大牢,哪里还有前程可言!

不,不能!

他跪在地上,爬到冯子规的跟前不住的磕头,“只不过是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不至于坐牢的对不对,我可以补偿,你们要多少银子?我给银子补偿可以吗?”

冯子规拿着拐杖,靠在椅背上,脸色阴沉的能低下水来!

他一脸的嘲讽之色,用拐杖指着周管家肩胛处,又戳了戳他脸上流血的伤口处:“哼你能拿出多少银子?”

一个县令,清水衙门,能有多少银子,更何况一个做管家的父亲。

周管家痛的龇牙咧嘴,嘴里不住的喘着粗气,看到他眼里流露出来的燥怒,此刻唯一的念头怕是今日要被打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