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马婆子逃跑
晚舟站在那里，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看的人分外心疼！
“姑娘，坐着吧！”翠烟端过来一把圈椅，扶着她坐下。
见她面色憔悴，又退下去，给她沏了杯浓茶！
“马婆子，这种上有老，下有小的话，不用在多言，你只需说一下，为何灶房首先被烧？”
火势从灶房开始燃烧，现在被烧的一干二净，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难为翠烟还能给她上浓茶！
赞赏的瞧一眼翠烟。
“姑娘，奴婢真的不知道，昨夜，奴婢早早熄灭火，见没了火苗，才敢回去歇息！”
马婆子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晚舟冷笑，问道：“不知？你跑什么？”
她拿起案几上的包袱，里面不过只有几两散碎银子和两件衣衫。
本就是要放走的奴仆，不过还有九日方才离开，想到要上交的十万两银票，晚舟不由的抚额头疼。
“奴婢，怕姑娘指责，火来的不明不白，奴婢说不清楚，害怕被送进牢狱，所以才跑出去打算躲起来！”
听起来合情合理，“家中老小不要了？你这么一跑，我要是报官，你觉得家中老小会放过他们吗？”
马婆子愣了愣，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一想，心中不免后悔不迭，不该偷偷逃跑。
“姑娘，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奴婢真的是害怕被责罚，才会跑的！”
说着又揉了揉眼睛，偷偷抬头看向柳晚舟，见她神色有所松动，心中不免一喜。
“那你说说昨晚走水前，你在做什么？”柳晚舟状似面上一软，脸上尽是疲惫之色。
她闭上眼睛，鼻尖充斥着檀香，迷迭香，麝香，蘅芜香，还有火苗燃烧后熏黑的刺鼻味，降真香和木香清新的香味，各种香味混杂一起。
唯有那股刺鼻的味道最盛，耳边听着马婆子的话：“昨晚二更后，奴婢收拾好火折子，又把所有的薪柴清点一遍，并未发现不妥之处。”
马婆子一面说一面看晚舟，因为一夜未歇息，快要睡着的样子。
“姑娘，你说会不会是从其他院子烛光没有熄灭，或者是有人陷害奴婢的！”
马婆子双手紧握，缩着脖子猜测是谁陷害她的。
“继续说！”柳晚舟揉了揉眉心，马婆子听见她的话，心头一跳。
继续说什么？该说的都说了！
马婆子硬着头皮，道：“姑娘，你想啊，要是我放的火，应该早跑了，怎么可能让人抓住。”
看见晚舟点点头，笑道：“火势太大，奴婢也一起扑火救火，而且柳宅大门差点出不去，若不是姑娘的办法，说不定我们都被困死在这里！”
言之凿凿，句句在理。
总不能自己放的火，把自己烧死的缘故吧！
当时火势太大，后门火势更重，而灶房和柳晚舟的院子又相隔不远，灶房烧了，接着就是柳晚舟的院子。
晚舟心微微的钝痛！看来这场火不是无缘无故引起的。
马婆子的话，听起来甚是有理！但听着她的话总感觉哪里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
睁开眼，看到的是案几上灰褐的包袱，淡淡的麝香味，不动声色地凑近闻了闻。
确实是麝香的气息。
在去看跪在地上的马婆子，已经站起来，陪笑道：“姑娘，你也累了一夜未合眼，如今全府上下，可都得仰仗姑娘呢！姑娘家的身子骨最重要呢！”
她凑近晚舟身边，把茶盏端给她，圆脸上满是褶皱，眼睛在包袱上扫了一眼。
晚舟并没有接，淡淡的盯着她的眼睛：“这几日，你可见过什么人不曾。”
说话间她瞄了一眼她的神色，全身绷紧，手紧紧握了握。
又接着道：“可曾和别人争吵或者有宿怨？”
马婆子听到她的话，整个人方才有些松懈下来。
弯着腰，咧着嘴，道：“姑娘，都不曾，平日我也不曾和谁有个争吵，大可放心！”
负责灶房的油水多，自从陈李两婆子被赶出柳宅，人渐渐少了些许，采买之类的活计，都到了她的手。
况且自己是老奴仆，只不过大姑娘决议要遣散这些下人，日后谋生表示他们这些人最大的难题！
“马婆子，打算日后去哪里做活计？”
柳晚舟和她说起家常话，面上微微一笑，马婆子晃了晃神，一时忘了说话。
“老奴舍不得离开柳宅，要不，姑娘在留下我怎样？”
马婆子大概猜到晚舟的意图，眼珠一转，立马说出言不由衷的话。
晚舟嘴角微微勾：“你也知道，家中金银都会被充当罚银，跟着我，说不定饭都吃不上。”
她撇了一眼马婆子，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道：“听说你家人孩子都在吃药，全靠你一个人张罗，跟着我，他们怎么办？”
马婆子没想到自己家中的事，姑娘知道的一清二楚，刚才那些言不由衷的话，真是让人笑话！
“姑娘，我真心？”
话音未落，晚舟从包袱里拿出破旧的衣衫里拿出来，来回抖动了两下，只见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十两的银锭掉在地上。
马婆子见状，心头慌乱，扑在地上，要去抢银票。
四喜惊讶姑娘的动作，没想到一个破旧的包袱里，竟然藏着银钱。
抢先马婆子一步，把银钱拿在她的手里，送到晚舟身边的红木镂空案几上。
“这不是我的，定是有人栽赃给我的！”马婆子眼神漂浮不定，很快想到由头，替自己开脱。
柳晚舟从跪在地上马婆子，手中接过茶盏，喝了一大口浓茶，方才精神些。
四喜道：“柳宅拢共就这么些人，谁会栽赃给你，一百两银子，你家里人吃药，便是在如何少用些，哪里能存下一百两？”
“不是我的，肯定是那个下三滥的塞进来，为的栽赃给我，说不定走水也是因为她做的！”
马婆子又开始大声放哭，就是不松口，这银子从哪里所来，被她哭得心烦意乱的柳晚舟，忍不住皱眉头。
现在廊檐下的顾南风把玩着手中的玉扇，而徐青寒阴沉着一张脸，冷声道：“废话太多，带进昭狱，不到一个时辰，保管她全都吐出来。”
“徐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打算以权谋私吗！”
柔柔弱弱的娇喝声从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