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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偷窃

陈李两婆子见柳晚舟拿过包袱,纷纷走上前来,想着阻止,翠烟和那圆脸丫鬟叉腰挡在她的前面。

再怎么阻止,已经迟了一步,“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阴氏早已躲在东边一溜五张交椅后,听此话,连忙走了过来。

只见衣衫里面裹着赤金簪钗,珠宝首饰,还有书房里名贵砚台,这些都是柳晚舟生身母亲留给她的嫁妆里面的。

“这些可都是云夫人嫁妆里的。”阴氏曾经动过占为己有的心思,当然认得!

柳衡之十岁之前家道中落,十五岁考取举人功名,十八岁一甲进士及第,后娶了富商之女柳晚舟母亲云氏。

后当了工部侍郎,受皇上器重,夫妻恩爱,一时风头无量,不过好景不长,云氏重症在身,撒手人寰。

不过这些年,永安城人口突增,铺子生意愈发不好,全靠云氏的两处铺子。只靠柳衡之的那点俸禄,在永安城,恐怕连个宅子也无。

而当下人以富为荣,以贫为耻。

素来柳衡之爱丹青书籍,少不得入没有出得多。

李婆子脸色苍白,立时跪在地上,听得柳晚舟道:“继续搜。”

“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拿过来!”翠烟听后,忙转身出去!

圆脸丫鬟和阴氏身边穿着豆绿衣衫的丫鬟,同时搜二人的包袱。

起初并未搜出,圆脸丫鬟抖动衣衫,又在衣衫的夹层里搜出五个金首饰,两个翡翠手镯。

在陈婆子那里同样搜出宝石,玉佛等物,两婆子知道大势已去,在怎么辩白,无济于事,低垂着头,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些都是我母亲之物,你们好大的胆子,偷得可都是值百两,百金的。”

话毕,翠烟拿着嫁妆单子走进来。柳晚舟看了几眼,少的都对得上,还有几处对不上。

随即问道:“少了几处,你们说,去哪里了?”

陈李两婆子皆摇头,带着哭腔道:“都在这里了,大小姐!”

柳晚舟眯起眸子,眸底一片冰凉,“去告诉管家,二人偷窃,报官!”

阴氏整颗心提了起来,咬着唇的动作泄露她的不安。

“真的没有,大小姐,除了这些,奴婢并没有私藏,本想着趁夫人,大小姐心慌意乱,拿了就走,事后再查,对不上,便与奴婢无关,可不想,大小姐眼睛厉害的紧,瞧出来!”

李氏怕进了衙门,名声不好,对家中儿女日后的亲事更是有碍,把心中所想通通说出来。

陈婆子也跟着附和:“奴婢们被猪油蒙了心,第一次起了心思,这还没出去,就被大小姐拦下了,高抬贵手,饶了奴婢吧!”

柳晚舟见她们言语不像说假话,“拖出去打二十大板,逐出府,用不录用!”

“另外,让全府下人去看二人受罚!”

在插屏前等候的梁管家,听到大小姐的话,立马带着两个粗壮婆子进来,拽起二人就出去。

“翠烟,去告诉管家,让人告诉牙行这二人的行径,再让她们按下口供!”

阴氏不解,见柳晚舟在丫鬟端来笔墨纸砚,案几上写着什么,她看不懂,谁让她识字不多呢!

翠烟从她手里接过,出了门。

“你叫什么名字?”柳晚舟问圆脸的丫鬟,见她眼睛大大的,脸颊微丰腴,话不多,看着很讨喜的模样,心下也跟着欢喜。

圆脸姑娘屈膝福了福身道:“奴婢四喜。”

四喜笑着回,柳晚舟先是被退婚,又被抢婚,经历父亲被皇城司带走,家中又有刁奴偷窃,一件件,一桩桩,压在她的心头,险些承受不住。

这一日的事情,仿佛一生一样漫长,压下心中苦涩,强自镇定,若她跟着哭哭啼啼,柳府又该如何过下去!

她笑着问道:“哪四喜?”

四喜笑着道:“人生有四喜啊,一是堂前飞燕,二是枯木逢春,三是恶犬守门,四是蜘蛛吊丝!”

笑语盈盈,冲淡柳晚舟的内心深处的担忧,她不解问道:“前面三个我知道,蜘蛛吊丝何解?”

阴氏听后,嘲笑道:“我只当大小姐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呢,这都不懂,不就是因为蜘蛛在民间叫喜子,能趋吉避凶,俗话说蜘蛛吊,财神到!”

柳晚舟点头,所有若思,也不知此时父亲如何。

更不知是谁使得下作手段陷害父亲,他们就好比是天罗网,八卦阵里误撞进去的猎物,被盯上,挣不开,脱不掉,似乎只能在这张网里挣扎。

又或者有善心人,从旁协助,说不得能逃出生天。

阴氏瞧柳晚舟不搭理她,又觉得无趣,方才担忧的神色,似乎已被她抛在脑后。

翠烟去穿堂外盯着婆子打了二十大板,又让她们二人画押,虽然不解小姐这举动有什么意义,她只管照做就成!

“小姐,二人已经打板子,画了押!”翠烟把画押的契书放在案几上,一五一十的道出。

柳晚舟瞧了一眼道:“收好!”她的东西都是翠烟收着。

“夫人,这么急着去哪里?”以往柳晚舟会客气的叫阴氏母亲,倒是出了今日的事情,“母亲”二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没得恶心她!

从小没了亲娘,虽说被父亲娇养长大的,到底缺失了母亲的陪伴。

少时,会期待阴氏弥补母亲的遗憾,但是那种感觉,却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直到她十岁过后,阴氏接来和她同岁的宋晚瑜,柳衡之对她不错,从此柳府又多了一个二小姐柳晚瑜,改了姓而已!

“晚舟啊,今个发生太多事,回房歇歇!”阴氏缓缓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就很尴尬。

她起身,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此时阴沉沉的,乌云如同打翻的墨汁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

柳晚舟盯着她看片刻,见阴氏眉头皱了皱,颇有些不耐烦的焦急之态,才不咸不淡的问道:“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差几样,不知,夫人可知晓?”

阴氏笑了笑道:“我如何知晓,说不定被陈李两婆子藏起来,又或者被其他下人偷拿,怎么?你怀疑我?”

对这个继女,打心眼有些发怵,如今老爷不在家,想到自己就是柳府的掌家人,胆子反而大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