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容易，好像龙珠到处都有一样，我师叔找了二十多年，都没找到一件真龙遗物！”历雨柔怒吼。
“你师叔？”林凡一直以为，是历雨柔想捡个便宜，才追着他要买下螭珠。
现在看来，其中另有隐情啊！
历雨柔神情幽怨，低下头闭口不言。
历雨生干咳一声，把头转过去，看样子也不想多说什么。
“喂，你们这样不太好吧。”
林凡拍了拍桌子，“我得了宝物，第一时间就通知你，而你想买我的螭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螭珠都被你换给别人了，现在和你没关系。”历雨柔嗔怪道。
“我，我虽然换出去了，但又不是……不能暂时拿回来用。”林凡话到嘴边又改了改。
蛇妖可不是易与之辈，螭珠进了她肚子里，想要拿出来谈何容易。
历雨柔眼眸一亮，“你能把螭珠拿回来？”
“是借，东西已经是别人的了，我只能暂借一段时间。”林凡特意强调了“借”字。
“能借半个月吗？”历雨柔问道。
林凡扬了扬下巴，“你先告诉我，要螭珠干什么。”
“这……”
历雨柔犹豫起来，用征询的眼神看向哥哥。
小事历雨生顺着她，关键时刻，她还是习惯性依赖哥哥。
历雨生摊了摊手，“林兄，不是我不想说。”
“那就算了。”林凡也懒得打探。
总不能人家连目的都不告诉，他就屁颠屁颠地去找蛇妖，搞不好非打起来不可。
“哥，你问问师叔呗，机会难得，不然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历雨柔拉着哥哥手臂说道。
“好，我问问。”历雨生拿出手机，走到墙角处拨打电话。
没多久，他面色严肃地走回来，对眼中充满期待的妹妹点点头。
历雨柔大喜，“太好啦！”
“五小姐，请屏退左右。”历雨生小声对郑悦说道。
“好。”郑悦知道事关重大，便让秘书和郑克回避。
等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听着走廊里的动静逐渐远去，林凡和郑悦把目光投向历雨生。
“林兄，我们都是风水界的，整天替人寻龙定穴，观风断水，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世间真的有龙？”历雨生问道。
林凡挠了挠头，“说实话，以前我还真不怎么信，不过嘛，现在信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螭珠都有了，总不能是石头里孕育出来的。
肯定是古代有一条螭龙身陨之后，被某位官吏得到龙珠，放进了陵墓，这才流传下来。
郑悦摇了摇头，“我不太信，毕竟我没见过你们说的珠子，不过……小凡信的话，我也信好了。”
这不是没话找话吗？
历雨柔心里酸酸的，有点堵得慌。
历雨生微微一笑，“既然两位相信就好办了，不瞒你们说，我师父生前对此事特别感兴趣，他老人家点了一辈子龙穴，连真龙存不存在都不知道，为此深以为憾。”
“他翻遍了古籍，又在报刊上悬赏，到处寻找真龙存在过的痕迹，虽然绝大多数都是为了钱来坑蒙拐骗的，还有些不置可否，我师父都亲自查访过，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但是有一件事，可信度相当高。”
历雨生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师父说，那人一分钱都没要，只是让他出手，为过世的母亲寻一处上好的墓地。”
“没人会拿自己的母亲行骗吧？”
林凡和郑悦同时点头。
哪怕再贪婪再下作的恶人，也不见得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历雨生加重语气说道：“那人的爷爷是解放前营口师范大学的校长。”
郑悦脸色一变，“你是说营口坠龙？！”
“没错。”
历雨生点点头，耐心解释道：“当年报纸上刊登了一篇报道，营口有巨龙天降，砸坏了三艘船，一辆货车，一家工厂。”
“该报道图文详尽，配有一张巨型骸骨的照片，极似传说中的龙形，因此轰动世界，无数人前往营口，想要亲眼目睹龙是什么样子。”
郑悦博览群书，对这种奇闻异事也有所涉猎。
只是她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参与其中。
历雨生接着说道：“巨龙坠地之后并没有死，只不过看上去状态不太好，当地的村民给它搭建凉棚，往它身上浇水，在几天后的一个雷雨之夜，突然消失不见。”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巨龙脱困得生的时候，几天之后，在附近的一片芦苇荡里发现了它的尸体。”
说到这里，历雨生叹了口气。
恨自己未能早生几十年，不然定要亲临现场，看看真龙到底是什么样子。
“巨龙死后，尸骨被人拖到海关码头，所见者不知凡几，每个人都说这和传说中的龙一模一样。”
“再后来，巨龙的骸骨就被送去了营口师范大学，让学校里的教师制作标本保存下来，加以研究。”
历雨生无奈一笑，“过了没几年，学校搬家，来找我师父那人，他的爷爷是校长，在带领全校师生搬家的时候，都没忘记带上巨龙的遗骸。”
“带去哪了？”郑悦好奇问道。
历雨生指着林凡，回答道：“正是因为找不到了，我妹妹才想着用螭珠来试试。”
“运送巨龙骸骨的船在营口清水河意外沉没，兵荒马乱的年月，也没人顾得上去寻找。”
“后来有人去打捞，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或许，同为龙之遗物的螭珠会对沉没在水底的龙骨有感应，据我师父研究，此事有很大的可行性。”
历雨生说完，静静地看着林凡。
林凡沉浸在曲折离奇的故事中，久久失神。
华夏以龙为图腾，神话传说中，龙能腾云驾雾，行云布雨，升则穿越苍穹，落则潜伏于沧海之中，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历朝历代，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对龙这种生物都充满了好奇和渴望之心。
古有叶公子好龙，当世有林星南这种人，不惜花费巨资，寻找龙的踪迹。
很显然，龙的存在并非空穴来风。
“小凡，你看。”
郑悦举起手机，上面是一张黑白照片。
“这就是当年报纸上刊登的照片，有图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