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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抗金名将

“远远就见你一直瞧着,瞧什么呢?”萧楚乐坐下,端了茶轻啜一口。

沈易安笑眯眯道:“佳人款款如画来,自然要多看看。”

两人开始用晚餐,萧楚乐说的话题也都是在金明池摊位的事,沈易安思量一会儿,终于开口问道:“你没听说关于今天下午田小稻之事吗?”

“听说了。”萧楚乐淡淡回应,没有一点惊讶。

“其实……有些事不是真的,田小稻为了保住她和她爹的性命……”

“没什么,男人三妻四妾也正常。”萧楚乐说着,忽然抬头笑了下:“你的事,你自己做主。”

“那你也该听我把话说完。”沈易安有些无奈。

来龙去脉沈易安清清楚楚地讲给萧楚乐,并说她可以去寻沈勇再问一问。

萧楚乐头也不抬地吃菜,不做回答。

沈易安也觉得自己的解释太苍白无力,沈勇就算给他作伪证也毫不稀奇啊。

想了许久,沈易安索性放下筷子道:“我们下个月就成亲。”

萧楚乐停住,随后摇摇头:“不是说要到中秋以后吗?不急。”

“那你看这样可好,她也算是手巧之人,明儿让她去你织造坊,纺车线轴什么,她兴许都能改造些机关,提高效率,咱们十个月后见分晓。如果她真的生孩子了,我沈易安将全部家当给你,净身出户;如果她没生孩子……你得让我三年抱俩。”

这可是赌的够大的了,萧楚乐听到这,红着脸扑哧一笑:“这是你家,她当真生了,净身出户的是我。”

“唉,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萧楚乐也歪着头道:“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并不介意你纳妾。”

这话说白了,正妻的地位萧楚乐是不会拱手相让的。

“纳什么纳啊,纳鞋底还差不多。”

气氛在萧楚乐说笑中放轻松,吃完饭,萧楚乐对沈易安道:“今儿半夜就要去金明池那边守着,你累一天了,我先去看着,等天亮你再去。”

沈易安摇头:“哪有这样的道理?要去咱俩一起去。”

与其等到半夜,还不如早点出发。在沈勇的监视下又练了八百次出剑,沈易安才被放出院子,与早已在马车中等待的萧楚乐同行去了金明池。

金明池和路北的琼林苑开放的一个月里,城西的顺天门也不落锁,许多商家在晚上进进出出,竟然和州桥和马行街一样热闹。

一一查看过各个摊位后,两人已然疲累,索性就在马车中小憩。

沈易安将马车调成住宿模式,从床垫摊子又抬来个大小差不多的床垫,两人就和衣躺在马车车厢里。

萧楚乐大概有了危机感,没有反对,沈易安轻轻握住萧楚乐的手,不知不觉就合上了眼睛,萧楚乐这些日子也十分疲累,很快也进入梦乡。

半夜沈易安醒来,外面虽然还没亮天,已经可以听到商家们忙碌的声音。

北宋沿袭唐代对寒食节的重视,在清明寒食这几日也要休假七日,这几天汴梁市区会塞车,人们除了祭祀扫墓,还要出游踏青,整个开封府的郊野都成了闹市。

这一个月里,御林军日日公开操练,无论是臣子还是平民,都可以随意前往观赏,这是一年中难得一见的场景,所以吸引了市民纷纷前往,才会吸引商家也都聚集在此。

天子通常会在三月二十日那天前来金明池和琼林苑,真正的好戏也是在那会儿才上演,水戏赛船、蹴鞠傀儡戏,杂耍谁秋千无所不有,天子一旦看好哪个,随手就打赏些金银,相当抢眼。

这其中更重要的意义,是儒家学术理想中“天子与民同乐”一幕的现实体现。

怕影响熟睡的萧楚乐,沈易安就一动不动地回忆前世关于金明池和琼林苑的记忆,其中有许多景致,被人们口口相传,只可惜这些最后都被金人毁于一旦,究其原因,亦跟天子观水戏有关。

太祖开凿金明池本是为了训练水军,那时还叫“讲武池”,可到了太宗这,就变成了“观水戏”,教坊奏乐,竞争夺标,彻彻底底变成与民同乐的大舞台。

不知是萧楚乐太累,还是这床垫太舒服,她一直睡得很沉。

沈易安轻轻起身,从马车中出来,只见整个金明池都笼罩在一片霭霭的晨雾中,沈氏集团的员工也都早早到了。

程禧送来早餐,是几样精致的冷糕点,沈易安正吃着,忽见两个蓝精灵扭送来一个年轻人。

沈易安让沈九松开手,问了缘由。

原是这年轻人一早就围沈易安的几匹马转悠,看四下没人,竟试图翻到马背上,结果因为那马不服,不仅将他甩了下去,还受惊跑了,幸亏萧原正好过来,用哨子给唤了回来。

年轻人十七八的样子,脸上一块青一块紫,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

沈易安呵呵笑道:“喜欢我的马?”

年轻人白了沈易安一样:“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是想试试,不见得你们当中的人马术就比我好!”

“呵呵,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就是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吗!”

“口气可不小,那你是谁?”

这年轻人脖子又是一梗,毫不畏惧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常州李纲是也!”

本以为是个富二代之类的市井之流、目无法纪的纨绔子弟,可当听到“李纲”二字时,沈易安不由地一震,手里的点心都险些掉了。

这可是若干年后的抗金名将啊。

沈易安这一颤,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疑惑,包括一直在梗脖子的李纲。

沈易安索性放下点心,摸了摸比自己还高一些的李纲的头,道:“原来是个军二代,失敬失敬,你爹就是抵御西夏有功、现任大宗正丞的李夔吧?”

李纲白了沈易安一眼,傲慢道:“知道就好,还不放了我?!”

“你放跑了我的马,还想让我放了你?不如这样,让你爹亲自领你回去。”

“我爹……不在京城!”

“那好说,那就等你爹回来再领你,这些日子你就去给我洗马喂马。”

“凭什么?!”李纲大喝:“你那马不是追回来了吗?昨儿追击田虎时,你的马踢了我家的小厮,我还没找你赔呢!”

看他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模样,沈易安总算看到大宋的希望,这是李夔基因好,像这样的良将,若是多娶几房,多生几个儿子,那日后抗金就轻松多了。

“你家中还有兄弟?”沈易安问。

“管你何事?”

看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沈易安也不想硬碰硬,毕竟大家都是差不了几岁,只不过走的路不同,若要让李纲对自己心服口服,还得依靠计策。

“这样吧,等会儿你和我的家丁来场赛马,金明池为起点,往西行二里,往返回来,谁先抵达谁赢,马匹让你先挑。”

“赢了你就让我走?”李纲眼睛一亮,对此丝毫没有防备。

沈易安点头:“对。”

“一言为定。”

“输了呢?”沈易安问。

李纲满不在乎:“无所谓,做牛做马任凭发落,反正我又不会输。”

“好大口气。”

“昨儿你们追击田虎时,我也骑马在后面跟着,这几匹马是何脾气秉性我早就谙熟于心。”

李纲得意忘形地大笑。

“赢了,你可以骑走你选的马;输了,来我家扛工十日。”

“哈哈,这样更好!”

萧楚乐被吵闹声惊醒,睡眼惺忪地站在沈易安身旁,沈易安讲了大概经过,萧楚乐立刻来了精神:“没想到一大早就有赛马看,我一定要去!”

在大伙儿的簇拥下,李纲和萧原来到金明池外安置马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