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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茂山一家性格和善,以前生活不好的时候,对大家也是多有帮助。

现在生活好了,对大家的帮助其实都是不少的,比如之前的萝卜,比如后来做衣服鞋子等。

就算是现在他们家砌房子,其实也有一小部分是村里的村民。

总得来说,他们家生活好过了,并没有忘记村民,平时有肉,也会分些给村里的孤寡老人。

容德发作为一个村长,其实更应该与容茂山家搞好关系,这样日后可以通过他来改善靠山村的所有人的生活水平,推动靠山村的经济发展。

别以为这些是空话,听说他们家还要养鸡养猪什么的,到时总还会请人吗?

去他们家里上工,离得近,吃得饱,工钱也比外面高,不是利民的大好事吗?

可村长他……

不得不说,在这一刻,村长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民心,就算他后续活着回来,只怕村民们也不会容许他再住在村里,更不用说做村长了。

试想想,一个与山匪有勾结的人,哪个村还敢收留他?

谁知道哪一天不小心惹到了他,被他勾结山匪灭了门,他们找谁哭去?

一名官差走在前面,两名官差架着容德发走在中间,后面还路着两名官差,一路穿过人群往外面走去。

四名族老在自己儿子的搀扶下,总算是颤巍巍地赶来了,见到官差架着容德发就走,连忙开口叫住。

“几名,官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走在前面的那名高大官差见到是四名老人,声音倒是缓和了很多。

“老人家,你们这村的村长啊,与山匪勾结,对你们村的村民容茂山家进行攻击。”

“那些山匪都已经交待了,所以我们是奉县令老爷的命令,来将人带回衙门的。”

“什……什么?”

四名族老,与及外围的不明真相的村民,听到官差的话时,都吓了一大跳,看向村长的目光都变了。

“不会吧?那些山匪,竟然是村长勾结来的?”

“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啊?茂山他们家没有得罪过他吧?”

“就是啊,他与德旺那是二三十年的恩怨了,可茂山家不是与德旺分家了嘛,就算是迁怒,也不能这样做啊?”

最老的那名族老混浊的双眼看向容德发,颤声道:“德发啊,官差说的,都是真的?”

容德发低着头,根本就不看他,似乎也听不到他说话一般。

他是听到了,但这样的话,要他怎么回答?

“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啊!”另一名族老也颤巍巍地用力拄了一下手中的拐棍,颤声骂道。

“德发,你糊涂啊!”另外两名族老也纷纷指责道。

容德发始终不发一言,却微微抬了抬头,眼角余光却看到了不远处梨树下的容月初三个小家伙,他的双眼里瞬间喷射出怨毒的怒意。

容月初唇角轻勾,用嘴型对他说了一句:永别了。

容德发似乎看明白了她的话,气得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但出乎容月初意料的是,他竟然忍了下来,只是恶毒地瞪着她。

容月初,等着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等我回来后,你们一家人,都去死吧!

“老人家,我们有任务在身,不能多停留,就此别过。”

那名官差朝四名族老拱了拱手,便挥手带着容德发,在村民们各异的目光下离开。

村民们都没有立即离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肯定得将事情的原委打听清楚。

最主要的是,容德发是靠山村的村长,他出事被抓,这个村长肯定是不能再做了。

那么,靠山村新的村长将会花落谁家,便很值得大家去探讨了。

如果说在几天前村长出事,要推选新的村长,以容茂山现在的条件与及威望,大家肯定会选容茂山当村长。

但现在,容茂山的身世突然爆光,他不是容德旺的亲生儿子,也就是说,他不是容家真正的血脉。

说得好听点,他是个外来户。

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个不知身份来历的野种。

不管是外来户,还是个野种,靠山村都不可能让他来当村长了。

所以,对于这个村长的位置,其余的人便生出了众多心思。

当然,村长也不是说他们推举出来就能行了,还得经过里长,再到衙门去备档,等县令审批后下达文书,才能成为真正的村长。

但是,村里族老们的推荐,便会是第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毕竟,里长与县令,都不可能有时间到村里来一个一个地去考察,一般村里推举出来的,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容月初对于谁当村长没有兴趣知道,只要不惹到她家头上便行。

所以,她直接带着大春与苏舒回家去了。

大秦国的京城,位于大秦国中部的一座繁华的大都城,天澜城。

在天澜城的东面,一座巨大的宫殿座立在那里,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德政殿里,一名身穿黄袍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案桌后的龙椅里,整个人躺靠着,双眼微闭,敛去了一身的光华。

尽管如此,他周身仍然散发着一股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威严气势。

“皇上,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会?你已经一夜没睡了。”

他的身边,站着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面露担心地看着他,话语轻柔尖细。

秦仁宗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朝他摆了摆手。

李总管见状,也不敢再多说话,便回身去拿来一件长袍,搭在他的身上,然后轻轻地退了出去,站在殿门前看守着。

一名小太监走到他面前,小声地对他说了些什么,李总管面色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关闭的殿门,最终摆了摆手。

不多一会儿,一只灰黑色的信鸽飞到他面前,李总管微微抬手,信鸽落在他手上。

想了想,他还是带着信鸽,再次返回大殿。

“皇上,西部的陈运派来了信鸽,你看……”

秦仁宗听到这话,虎目猛地睁开,锋芒绽放。

他微微抬手,亲手从信鸽上拿下一张小纸条,缓缓舒展开。

将纸条上的内容一连看了几次后,一张威严的脸上神色变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