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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从车窗外灌进来车里。

顾司寒开着车,不时偏头看看梁希。

从医院出来,梁希一直冷着脸。不过,已经感觉不到她身上的冷意了。

顾司寒开玩笑道:“自己做了选择,还要生气。都气成移动冷库了。”

“什么?”梁希脸色大变,眼中闪过慌乱。

今天她的手,又控制不住的结冰了。

但她一直叉在裤包里,不应该被人发现。

顾司寒蹙起眉,他的玩笑没开对?

“谁给你打电话,让你改变了态度?”顾司寒换了个话题。

“大墨。”梁希说。

顾司寒了然,那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过,他没有再继续追问。

依梁希的性格,大概也不想告诉他。

他不过是她的临时丈夫而已。

“我没有心慈手软。大墨说,有了我妈妈中毒的线索,极可能和唐淑兰、乔建业有关。”

“原来如此。”

顾司寒恍然大悟,而梁希的坦诚,更让他心生欢喜。

“放长线钓大鱼吧!今天这样的结果,我勉强满意。”

“可以,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随时都能让他进大狱!”顾司寒眯了眯眼睛。

二十四小时内,他要乔建业和唐淑兰滚出晋城!

“嗯。”梁希点点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

美的、不美的,全都会成为过去。

“你.妈中的毒,叫噬魂?”

“嗯。这本来只是我取的名字……”

梁希猛然一顿。

“怎么了?”顾司寒问。

“我在想,景琛有没有对我用过催眠术。”梁希沉吟着。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她无意间取的名字,竟然取对了?

最大的可能,是景琛对她用了催眠术,知道“噬魂”这个名字。

“不可能。”顾司寒说。

梁希细细的回忆着,自己和景琛那有限的几次接触。

按理,景琛根本没机会对她催眠。而且,她既是医者,又是武者,警惕性、意志力都比普通人强。

“我追踪过景琛……”顾司寒顿了顿,声音渐次低了下去,“包括他和你的接触,我都调查过。”

“哦,那我就放心了。”

梁希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

直接把景琛列到了“敌人”阵线。

那催眠术太厉害,而她是有许多秘密的人!

“以后少和他接触。”顾司寒说。

梁希却道:“不,我还要找催眠术,明天我就开始学习。”

顾司寒用力握紧方向盘,眼中布满阴霾,他不悦的哼哼:“学那个干什么?”

“好玩。我有了催眠术,说不定能催眠出毒杀我妈的人。”

“这容易,直接让景琛上。”

“不。”梁希摇摇头,“不应该让敌人,知道太多秘密。”

“敌人?”

这个词眼,成功的取悦了顾司寒。

他眼中的阴霾散去,轻声说:“那就更不必和他接触了,我帮你找下毒的人。”

“你还是先帮我搞定宋缘吧!”梁希耸耸肩。

欲速则不达,她不着急,真的一点儿都不着急。

凡事等明天大墨来了再说吧!

“宋缘没问题的。”

梁希问:“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梁希无语了:“那你还这么自信。”

顾司寒轻轻的笑了一下:“必须的。”

咕咕,梁希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

顾司寒问:“饿了?”

“嗯。”

他们从早晨到现在,只吃了一个冰淇林。

“去吃鱼?”

“算了,回家吧!”

梁希现在,对吃什么都没兴趣。

这一场亲情的战场,她赢了,却也输了。

顾司寒却坚持道:“我想吃鱼。”

“呃……”梁希眼角一抽,看着顾司寒无比坚定的脸,有些想笑。

顾司寒矜贵有教养,不管吃什么,都只是浅尝即止。

所以,他哪是自己吃鱼?是想逼她吃。

“吃完再回去,不会耽误很久的。”顾司寒说罢,已经转弯,驶向梁希最喜欢的石斑鱼府。

下午四点,饭店里几乎没有吃饭的人,倒也清静。

梁希挑了靠窗的位子坐下,给顾司寒盛了碗鱼汤:“今天胃还疼吗?”

“不疼。”

“先喝碗汤开开胃,再吃东西。”

“谢谢。”

顾司寒喝着汤,甜滋滋。

时光悠悠而过。

梁希看着顾司寒低头喝汤的样子,内心忽然就温软了下去。

昨晚胃疼成那样,今天还陪她饿一天,难为他了。

妈妈走了,爸爸丢了,还有人愿意陪着她,悲喜与共。

“铮——”

忽然,安静的就餐区,响起吉他的声。

梁希回头,只见一个背着黑色旧吉他的中年男人,落座在他们不远处。

大概是等餐无聊,他弹起了吉他。

曲声沧凉有力,聊聊透着人生的无奈。

一如他沧桑、孤寂的脸。

但是那张脸……

梁希的目光陡然一凝。

太像唐泓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嗯?”顾司寒发现异常,抬头用目光询问。

梁希转过头来,手指压在红.唇上,示意顾司寒不要说话。

然后,她悄悄指指那个背吉他的中年男人。

顾司寒顺着看过去。

男人旁若无人的弹着吉他。

顾司寒也拧起眉:“这个人?”

“像不像唐泓?”梁希压低声音问。

“很像。”

“看年纪,可以给唐泓当爸了。”梁希狡黠的转动眼珠子,“你说,他会不会是唐泓的爸爸?”

顾司寒道:“唐泓从小丧父,一直养在唐淑兰身边。”

“说不定,唐淑兰是骗人的呢?”梁希说着,便想去和中年男人搭讪。

顾司寒急忙伸手,拉住她:“别去。”

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让梁希愣了愣。

她偏头看着顾司寒的手。

修长有力的手指,正抓着她的手腕。

在她凝脂般的肌肤映射下,顾司寒的肤色,终于可以用“微黑”来形容。

她的皮肤偏凉,给人冰肌玉骨的感觉。

顾司寒一时间,竟舍不得松开了。

“干嘛?”

“别打草惊蛇。”顾司寒缩回手,心底恋恋不舍。

原来,世间真有冰肌玉骨。

“我没那么蠢。”梁希好笑的说,“你看着。”

梁希起身走过去,对中年男人浅浅一笑:“先生,你是音乐家吗?”

中年男人没想到,会有人来和他搭讪,停止了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