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濠卢明神色慌乱,急切地说道:“警官,我真没想到会闹出人命。这一次的土地竞标对公司太重要了,要不是走投无路,这种会坐牢的事情,我又何必冒险啊!”

洛时羡默默衡量后,抓住重点问道:“濠卢明,你的理由倒也站得住脚跟。但是,你给政府递交的竞标书和陆氏一模一样,像你们这样的专业人士,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我……”濠卢明一时瞠目结舌。

洛时羡目光如炬,再次问道:“命案发生后,徐何见过双手沾满血的秦若子。你刚好在这个时间点给这人汇款。两名被害者遇害,你无法向警方提供不在场证明。濠卢明,你别告诉我,这些事都是巧合?”

濠卢明被问懵了,面色有了挣扎,渐渐地眼神中透着邪恶,开口道:“没错,我知道他们死了又怎样?张明被方知秋抛弃,他要报复方家的人。秦若子恨谢毕然花心,她动了杀念,当时两人都急红了眼,为了明哲保身,我先跑肯定是对的。”

“你要是选择报警就可以解救两条人命!”白齐衡愤怒捶拳道。

濠卢明满脸冷漠地回复道:“别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现代社会中,有些人会选择用沉默的方式,对人性的责任选择置之不理。洛时羡没对这种人进行道德绑架,沉顿片刻后,他开口道:“徐何跟你又达成什么交易?”

“他啊!”濠卢明鄙视之意更重,解释道:“秦若子后悔跟我做交易,不过,她也不想让谢毕然好过,她把文件偷出来转交徐何,任凭他怎么处理。后来,这人把文件卖给我了。”说着,他讥讽地摇头,继续道,“仔细想想,这件事是可以预料的。”

的确,秦若子作为徐何的上司,对他的品性有一定的了解。

白齐衡想着,开口道:“濠卢明,秦若子是不是你找人谋害的?”

“什么!她死了!这个恶毒的女人终于挂了,太好了。”濠卢明不掩饰心中喜悦。

洛时羡厉声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现在她人很好。”

“是吗?”濠卢明喃喃一句,摇头道:“两位警官,你们别想用这种文字游戏套我,想要秦若子死的人那么多,我可不背教唆杀人这个罪名。”

洛时羡深目看他,静默时,稍稍调整坐姿,沉声道:“濠卢明,依照警方掌握的线索,你具备充足的杀人时间和动机。”

“不对吧!”濠卢明没被这段话唬住,开口道:“证据呢?凶器呢?找不到这两样东西,你们没办法定我的罪。”

洛时羡上身往前一倾,神色极冷,郑重道:“濠卢明,依照现行法律规定,任何口供是需要其他证据相互认证的前提下才能作为证据。目前为止,你仍然是本案重大嫌疑人。”

“我承认偷窃和侵犯商业秘密两个罪名,杀人是没有的。”濠卢明条理清晰的回复后,神色不耐烦地看向对面的人,继续说:“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你们要是这么空闲,赶紧去审问其他人。”

“最好一切如你所言。”洛时羡回复后,起身。

濠卢明瞧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人,挑衅的回复道:“警官,我在这里静候佳音。”

监控室的成员瞧见这一幕,赶忙走出房间,一行人在走廊汇合后,集体回了会议室。不久后,盛南风急步而来。

“老大,联系过出租车司机,对方表示乘客没有受伤,两人在行驶途中一直在聊天,他记得乘客的长相。以防万一,交通部的同事核对过行车记录仪,的确是徐何没错。这人下车后,直奔张明的住所。另外,”盛南风停顿片刻后,交给队长调查报告,神色歉疚地说,“张明在29号早上9点去买药时,几名目击者表示有一名男性与他同行,经过证实后,这人是徐何无疑了。抱歉,这件事是我疏忽了。”

一名资深的警官,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为此,案件的调查进展绕了不少弯路。

洛时羡暗想后,眉心一蹙,斥责道:“南风,这是一个低级的错误,以后别再犯了。”

“是,队长。我会以此为戒。”盛南风挺直腰板,收敛平日的嬉皮笑脸,严肃的保证道。

会议室的气氛变得更凝重,不过,洛时羡很快打破僵局,开口道:“凝霜,徐何的资料都准备齐了吗?”

“是的,老大。”安凝霜回复时,立刻把文件交给队长。

洛时羡低头整理文件时,随性地开口道:“南风,你跟我一起去审讯室。”

“好的,老大。”盛南风点头道。

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对话生分,一行人再一次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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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何坐在审讯椅上,打量坐在对面的人,试探性地问道:“两位警官,我都跟警方坦白所有的事情,怎么又被列入嫌疑犯的行列了。”

商业犯罪科针对“兴和建筑有限公司”进行深入调查,发现其中不少账目有问题。日前,这起案件还在调查。

濠卢明用公司名义汇款,徐何作为收款人,警方以涉嫌受贿的名将其逮捕。

洛时羡盯着他,沉声道:“徐何,我们已经查到谢毕然和方双双被害的时间,你人在哪里了?”

“什!什么!”徐何吃惊片刻后,赶忙改口道:“太好了,你们这下总信我是清白的。”

“徐何,你倒是很在行睁眼说瞎话。”盛南风忍不住讽刺一句,随后,他继续说,“濠卢明把什么都招了。”

“他招了!不,不可能的,他说过打死不会供出我的。”徐何坚定回复后,反应力快的他,意识到不对劲,惊道:“不对,我们两个又没杀人,难不成他要替秦若子和张明顶罪不成?”

洛时羡眸色一紧,顺势道:“濠卢明说一切与他无关,闹出人命全是你们几人的主意。”

“胡说八道!”徐何怒意升起,大骂道:“早知道他这么靠不住,我打死都不会跟他合作。”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洛时羡抓住他情绪不稳这一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