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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儿摇摇头,说道:“我也不能确定,这阴气一下子出现,一下子消失的,情况诡异得很,按理说,这里的三岔路口在风水学上来讲是属于三煞位的,有玉带围腰的镰刀煞,是任何的妖魅鬼怪都不能靠近的,但奇怪的是,既然没有妖鬼,那么这大股的阴气究竟从何而来?我们大家小心为上吧。”

我和张伟点点头,收起嗜血正待要走出去,但傲儿这时却一把拉住我的手,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道:“峰哥…..前面凶险难料,我看还是我走前面吧。”

我愣了一下,心里只感到一股莫名的感动,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这生死关头的,她仍然把我的安危放在首位,一如既往地挡在我前面。

我默默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反而在这时是傲儿对我淡然一笑,安慰着说道:“别想了,走吧。”

我们跟在傲儿的后面,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那个小女孩的家里走去,慢慢地走到了那第三个小姑娘的家。在这里首先映入我们眼睛的就是一堵陈旧的木门,木门的两边都对放着一些柴火,其实也和一般的农家没什么特别,但由于刚才的阴气太过的诡异,于是我小心为上,拉开背包,把嗜血藏在身后,然后才举起手准备敲门。可这时候,傲儿在身后拉了一下我的手,轻轻地向我摇摇了手,示意我退后。

我一时搞不清楚她的用意,只得按照她的示意,退后了几步,但这时只见傲儿欠身挡在我的前面,轻轻地敲响了那堵木门。

看着傲儿的背影,我心里忽然感动万分,从我出生到现在,这二十年间,大概除了我父母,还真的没人这么把我当回事,可现在,眼前的女孩子,却处处以为我为先,守护千年,执着千年,用那纤柔的身子却似乎想帮我挡尽世间的危难。这时我不禁默默地感慨:难怪这千万年的将军,可以为她而战死沙场而义无反顾,大概这千古妖姬能惹人垂怜的并不是这身的骷髅皮囊,而是这一份实实在在的平平淡淡的真情。

正当我沉醉在傲儿的柔情的时候,木门“吱呀”的一声开了,迎门出来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农村妇人,只见她脸色蜡黄,满脸倦容,一头乱蓬的头发并没有过多的梳整,一条油腻腻的围裙搭在身前。

她只打开了这扇木门的一小条缝,门缝仅可容一人进出,而且她还一把挡在门后,问道:“你们是谁?”

傲儿对着妇人浅浅地一笑,说道:“你好,我们是市里面来做调查的,可以问你一下有关你家女孩被害的事情吗?”

妇人的目光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着傲儿,过了一会才警惕地说道:“不是都了解过了吗,怎么还要了解!”

傲儿耐心地解释着说道:“上次的了解是公安部部门的了解,我们是不同于公安部门的机构,是想给予你们帮助的。”

妇人连连摇手说:“没话说,没话说,你们走吧。”说完随手就想把门给关上了。

我们三个人在门外顿时一愣,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怎么能就这么看着它溜走呢。张伟这时并不灰心,随手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红的人民币,在我们眼前晃了晃,笑着说道:“你们还是看哥的吧!”说完,上前一步,就再次敲起那堵木门。

“呀”的一声,开门的还是刚才的那位妇人,她一眼看到我们,脸色一变,凶巴巴地对着我们喊说:“怎么还是你们,再不走,我直接拿扫把把你们撵走啦!”

张伟这时抢上一步,举起手里大团结,赔着笑脸对妇人说道:“大娘大娘,别生气嘛,我们真的组织上面派下来慰问你的,你看,这些钱都是组织上让我们带给你的慰问金。”说完还把手里的人民币故意摊开让那妇人看。

那一叠钱粗略看了一下,大概整整有两千块之多,真难为了张伟如此的豪气。话说那妇人见了钱之后,看我们的脸色也柔和了下来,脸色马上一变,当即把门打开得大大的,陪笑着说:“哎哟,几位早说嘛,唉!我家的丫头可怜呐,她的事情我至今都还后怕呢!”说完眼睛里还真的流下了几滴泪水。

我和傲儿在一旁暗暗地发笑,这妇人刚才还是凶巴巴的,现在眼泪说来就来,演技真的可以拿奥斯卡了。

接着只见那妇人欠身一让,就想把我们让进屋里,笑着说:“几位贵客,快进屋里坐坐吧,别站在外边累坏了。”一边说还一边热情地把张伟往里面拉。

张伟向我们做了个鬼脸,然后就跟着妇人走进了屋里,我们心里暗暗一笑,也跟着妇人走进了她的房子。

妇人一边把我们引进屋里一边喊道:“哎~死鬼,有贵客来了,快点出来招呼贵客!”

话音刚落,一个粗黑的汉子便腾腾地从里屋跑出来,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汉子,魁梧黑壮的身材,红黑的脸上留着稀疏的胡子,一脸憨厚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的庄稼人。

汉子出来之后,那妇人便吩咐道:“快点,去准备点招待客人的东西,这几位都是市里面派下来慰问我们的贵客,别怠慢了人家。”

我和张伟相视了一眼,张伟无奈地笑了一笑,耸耸肩,意思是说,我也没办法,人家就是这么好客的了。

我们一边和妇人寒暄,一边进到她的屋子,坐了下来。

于是,我迫不及待地就开始问道:“我说,大娘啊,你们家的丫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

说到这里,眼前的这位妇人顿时低下头,黯然地说道:“我姓李,但我丈夫姓陈,早年的时候,唉,我好不容易地从外乡嫁到了这里来,娃子是我家那死鬼男人和他前女人生的,不过这么个娃子其实也挺讨人喜欢的,哎,想不到,就这么说没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