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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做努力思考了一下的样子,对爷爷说“没有啊,最近都在忙公司的事情,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的事情发生吧。”

爷爷看了看我,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嗯,没有就好,峰儿啊,工作别太忙了,注意休息啊,有空多回家看看父母,知道吗?”

“哎,爷,我晓得。”我爽快地答应着,“来!爷爷,快坐下吃东西吧,我都点了你最喜欢吃的东西呢。”

我扶着爷爷做下来,但内心却对他手中的拐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再也不敢去触碰它。

茶会上家人嘘寒问暖的,让我这个久不归家的人,充分地彻底感受了一把家庭的温暖。可是,我的心里始终惦记着手掌触碰到爷爷拐杖时的感觉,心里隐隐的透着不安。我始终相信,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那手上的真切的痛楚绝对是假不了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茶会的结束。我把父母送回家之后,找个借口溜了出来。看着母亲那不舍的眼光,我忽然觉得深深地愧疚。

在家出来,我第一时间来到了爷爷的家里。

开门给我的是爷爷家的佣人。

“哎哟,峰儿,好久不来看你爷爷啦,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啦?”

爷爷家的佣人叫“回婶”,很慈祥的一个女佣,在我爷爷家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了,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

我略微地回了一下回婶的招呼,便直接走向了爷爷的书房。

“峰儿,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爷爷看着我,边招呼我坐下边说。

“爷爷,今天你说的奇怪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呵呵,峰儿,我直接跟你说吧。”

爷爷喝了一口杯中的清茶,不缓不急地说到:“我的拐杖,是先年的一个老朋友送我的,实打实的桃木拐杖,桃木治邪。从你今天碰到我的拐杖,所表现的反应,我就知道,你一定碰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桃木治邪?”我一脸的疑惑。

“嗯,桃者,五木之精也,故压伏邪气者也。桃木之精生在鬼门,制百鬼。在《淮南子·诠言》说,“羿死于桃囗”。东汉的许慎也注:“囗,大杖,以桃木为之,以击杀羿,由是以来鬼畏桃也,所以,这个世间上一切沾染了邪碎或本身邪碎之物都害怕桃木。”

“爷爷,你是说,我被恶鬼缠上了?”我疑惑地问道。

“这个嘛,我也不好说,毕竟我只是一个大学里面的教授,这三教九流的事情也不是我所详知的。这样吧,你跟我去见一个人,或许会有答案呢?”爷爷看着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们驱车来到爷爷所指示的地方,那是市郊的一所偏僻的公寓,很陈旧的老房子,周围爬满了爬墙虎。虽然我们去到那里的时候是正午的时分,但门口的楼梯依然是黑漆漆的,黑且长的楼梯仿佛是一个怪物的口,要吞噬一切光明的事物,我不知道公寓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反正房子里面透出的是一股隐隐让人不安的气息。

我按着爷爷的指示,来到了这所公寓三楼的最后一个房间。

爷爷轻轻地敲了敲了门,“老韩哟,你老朋友来看你来了!”

说完,只听见那陈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请进。”门里面冷冷的一个声音回答说。

我们推门进入了房间,只觉得一股寒气迎面扑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仔细大量了一下那房间。

只间房间的四壁异常的干净,窗户封着遮光布。不漏一点光线进来,房间墙顶上挂着一个发着昏黄的灯泡,在房间的一角落里,放着一张单人木床。唯一惹人注目的只有那靠近窗户的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很多罐子,中间一个香炉点着一根香,很奇怪的是,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香炉上的香所散发出来的烟却是动摇西晃的。

“欧阳先生,今天大驾光临,不单单是要看我这个瘸子吧?”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六十岁左右的枯瘦老人,安坐在一张藤椅上,苍白的头发下两只三角眼异常有神,脸上的皮肤白皙异常,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长衫,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阴寒的气息。

我顺着爷爷的引荐,想那枯瘦的老人打了个招呼。

“你就是欧阳先生的孙子?”

枯瘦老人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冰冷冷的也没有一丝声调的起伏,让人听着极度的不舒服。

“是的,老先生您好。”我恭恭敬敬地跟枯瘦老人打了个招呼。

“老夫是韩迈,欧阳先生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忽然过来找我,必定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韩迈卡了爷爷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我,把我从头到尾大量了一边。不过被韩迈那冷冰冰的眼光打量确实不好受。“小子,欧阳先生过来找我,大概就是为了你的事情吧。你过来,让老夫看个清楚。”这个叫韩迈声调依然是冷冰冰的。

我向爷爷看了一眼,爷爷点点头:“峰儿,你就过去给老前辈看清楚吧。”

我走过去,蹲在韩迈的面前,韩迈翻了翻我的眼皮,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

“欧阳小子,你最近有去过什么地方,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那冷冰冰的声调让我依然的不舒服,但听着韩迈的话,心里却不禁泛起阵阵的不安,又回想起了那一次泰国的旅行。

“老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我们公司去了一次泰国的出差,其中,我们的同事在当地碰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不过很快地就没事了。不过最奇怪的是,前天,我们公司有一个女职员,却离奇地死在了办公室里,我也不知道这两件事情有没有直接的关系。”

我也不知道对韩迈说这些事情,有没有帮助,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韩迈面前我却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韩迈面无表情的听我把话说了,仔细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说实在的,和他冷冰冰的神情接触,真的确实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韩迈看完我的眼睛,又翻开我的手掌看了那天被桃木杖所灼伤的伤痕,就闭上眼睛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了。

半晌,韩迈睁开眼睛,对我爷爷说:“欧阳先生,你的孙子,确实中了降头。他的上眼白里有深黑色色的竖线,很明显地是被人下了药降,本该说来,他应该已经发作死亡了。但为什么到至今,他依然可以安然无事,老夫也不能做准但根据判断,只能说,冥冥中也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保护着他。至于,究竟这股力量是来自和人或者何物,老夫也不能断言,只能说保护你孙子的这股力量是在与降头师生死相搏,才换来你孙子的暂时的平安无事。”

说完,韩迈转身到窗前的抽屉里拿出一串念珠,递给我爷爷:“欧阳先生,老夫自认无力救治你的后人,这串念珠你让你孙子时刻佩戴身上,或许能保他的一时平安。”

说完,韩迈便把一窜念珠递了过来,我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接手。

房间里一时悄无声息。空气仿佛都已经凝固了。

爷爷做了个深呼吸,伸手接过念珠,拍了拍我的肩膀:“峰儿,别担心,生死有命,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

转身之际,我忽然看到了爷爷两眼湿润。

走出房间,阳光刺痛着双眼。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内心泛起淡淡的唏嘘,一天之间的变化,恍如经年,我从一个上市公司的企划总监,一夜之间,却成了一个被下了降头,生死危在旦夕的濒死之人。